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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個學生走進食堂,肇小龍又等了大約一刻鍾,終於看見了楊鳳鳳。

楊鳳鳳不是一個人。她手上捧著本書,她的兩個女同學,一個牽著她,一個推著她,一起走來。

她的兩個同學老遠的看到肇小龍,出於好奇看了兩眼,然後注意到他的目光焦點在楊鳳鳳身上,便推推她,其中一個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楊鳳鳳這才把頭抬起來。

肇小龍迎著她的目光走過去,在她變得警惕起來的時候,喊:“師妹!”然後還朝她眨了眨眼睛。

肇小龍一出聲,楊鳳鳳就記起他來了。實在是,田埔皋的嘶啞嗓音特征太明顯了。

她的眼睛明顯一亮,她的兩個同學,臉上表情也變得豐富起來。然後,她朝兩個同學說了什麼,將她倆趕進食堂後,迎過來,臉上微微泛紅,問:“怎麼不回我電話?”

“出任務了。走,我們去外麵吃,沒關係吧?”

楊鳳鳳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

晚上八點多鍾。女教師的住宿樓,楊鳳鳳先上去。幾分鍾之後,她下來,將披著齊耳短發、戴著口罩、往胸口墊了兩饅頭的肇小龍領了進去。

路過門房間,裏麵的一個大媽朝肇小龍瞄了一眼,目光在他胸口特地停留了一會,然後便縮回了身子。

宿舍樓高四層,陳旭鑒住在三樓。兩個人上了二樓便加快腳步,到了陳旭鑒的宿舍門口,楊鳳鳳一邊輕聲喘息,一邊四顧,幫肇小龍望風。肇小龍則從身上掏出一根鐵絲,伸進鎖眼裏一陣鼓搗,很快將門打開,走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肇小龍正在對付一隻密碼箱,窗口的楊鳳鳳對他說:“回來了。”

“這麼快?!你先出去——”肇小龍應。

“你快點,不行下次再來。”

“沒有下次了,她設了機關,”肇小龍是在翻房間裏的衣櫃時著了道的。衣櫃下麵,居然有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細繩,他在外麵檢查的時候沒看到,一開門,就發現,細繩斷成了兩截。

“快點——”

陳旭鑒不是一個人,她和一個女教師一路說笑著上樓來,在三樓樓梯口互道再見後,她轉身正要往自己的宿舍走去,還沒邁開步子,就看到了兩條癡纏的人影。

陳旭鑒不知道,她和女同事的皮鞋在樓梯上踩出“咯咯”聲的時候,肇小龍才剛剛弄開密碼箱。

楊鳳鳳聽見腳步聲急了,催他趕緊出來。

肇小龍伸手抓了一個本子,把箱子合上,再飛快的恢複到之前的數字,隨即往門口衝去。他身子還在門口,右手拉著門把手一帶。便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後頸一緊,然後,嘴巴就被什麼堵住了。什麼情況?他想,兩眼先無辜地白霎著,然後,眼睛的餘光注意到了樓梯口轉過身來的陳旭鑒,了然,把頭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