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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兵的表情很複雜,甚至稱得上糾結。他好像牙疼死的,咧著嘴,吸著涼氣說:“蜀國遺跡公園皇家護衛隊的邵武將軍杜心五,他也是我上司的師父。”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稍顯苦澀。然後,應該是想通了,或者下定了決心,表情變得堅毅起來,下巴微微上揚,讓他本來看上去顯得單薄的麵部線條,愣是多了一絲鋼鐵的堅硬味道。

肇小龍大抵能理解他的心情。邵武將軍雖然是個雜牌將軍,但那也不是區區校尉可比的,更別提胡小兵這種都尉了。現在不比古時候,古時候,校尉也能被稱為將軍,現在,校尉就是校尉,將軍就是將軍。校尉隻能在皇家體係裏麵打轉,說得不好聽一點,隻是皇家的保鏢而已。將軍就不一樣了,他們是能夠直接轉現役一線部隊的。很多人三十來歲就年輕有為,榮升到了校尉,但是至死,卻再難往前一步,依舊還隻是個校尉。大秦王國的封號將軍分量之重,由此可見一斑。在雙喜,不,乃至全國,杜心五都算是大佬。況且,這個大佬還頂著雙喜地區鐵衛總教習的名頭,胡小兵如果沒有公主家臣這重身份,那和杜心五比,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肇小龍已經從胡小兵的神情變化中猜出結果了,但還是問:“要抓?”

胡小兵看向他,目光炯炯:“賣.淫嫖.娼雖然不是犯罪,但是作為國家重臣,你說呢?”

要抓杜心五並不容易,首先,拿到拘捕令就相當困難,胡小兵第一個電話打出去,立刻就被罵了回來:“胡小兵,你腦袋進屎了?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你知不知道皇家護衛隊在雙喜是怎樣的存在……”

胡小兵不氣餒,邀上肇小龍,借上他的鐵牌,親自登門。

胡小兵的上司正是肇小龍在鵝家嶺皇家禦所見過的那個中年人。胡小兵推開門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他眼見胡小兵還敢上門,朝電話裏撂一句:“他來了!”然後將電話遞給胡小兵,說:“邵武將軍的,接吧。”

肇小龍愕然。麼蛋,居然還有這種事?他難道不知道胡小兵和邵武將軍現在屬於“敵人”嗎?而他作為胡小兵的上司,難道不應該天然站在胡小兵的立場,首先替胡小兵考慮嗎?肇小龍有點替胡小兵擔心,看過去,卻見他嘴角含笑,身子站得筆直,不疾不徐的先應了兩聲“喏”,然後說:“抱歉,職責所在,便是邵武將軍不能理解,我也隻能照規矩走了。您放心,人證物證俱全。您放心,如果真查出來有人誣陷您,我第一個不答應!”

胡小兵沒將電話還給中年人,而是直接掛斷。然後,他對中年人拍出那麵鐵牌,說:“校尉,抱歉,這章,您蓋也得蓋,不蓋也得蓋!”

中年人看見鐵牌,眼眸就是一縮,在胡小兵說完後,他看著胡小兵問:“看來是有備而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胡小兵咧嘴一笑,笑容好不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