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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你們從哪兒搜來的?”張玉成問,聲音已經完全嘶啞。

“陳旭鑒的宿舍。她的宿舍有個保險櫃,你知道的吧?那個保險櫃有夾層的你知不知道?嘿嘿,我們請快手二幫忙,才翻出了這些寶貝。對了,還有件事,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我們徹查了所有與陳旭鑒有關聯的銀行賬戶,發現,她的所有財富加起來才三百多萬。當然,不排除她還有其它的戶頭。可即使如此,與她這些年經營所得依舊嚴重不符。我們進一步核查,找到了她的資金的最終去向,是境外的一家金融機構。這個金融機構,它的老板——”

“廣成王?”張玉成搶過肇小龍的話頭:“你們也是據此才判斷出,廣成王才是隱藏得最深的幕後黑手的對不對?陳旭鑒、馬強、江肥,還有他本人的馬甲田埔皋,其實都是為他打工的對不對?不止他們,近江、遠江還有三江、中原地區,都是走他的渠道進貨對不對?”

肇小龍微笑:“張隊長高見。”

“那你們考慮過沒有,他究竟是哪一年開始介入製毒販毒領域的,又是哪一年成為最終源頭的。還有,他經過這些年的經營,一共積累起了多少財富,這些財富最終又到哪裏去了。那個所謂的金融機構,賬麵上應該不會有太多餘額吧……”張玉成連珠炮般的發問道,讓肇小龍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如張玉成所說,如果有關廣成王的推斷都是真的,那這十幾年下來,他該積累下來多少財富?這些財富如果隻是被用於投資和消費還好,如果另有用途,比如用於采購軍械,訓練軍隊,那麼——

張玉成見他這個樣子,冷笑著問:“這就被嚇到了?”

肇小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把照片給我,還有底片!”張玉成說:“我投降。”

肇小龍警惕地看向他。

張玉成:“我還有一個條件。陳旭鑒和胡衛皇是我放走的,我負責去將他們抓回來。”

肇小龍繼續警惕地看著他。

“你如果做不了主,可以向玉溪公主彙報。”

肇小龍想了想問:“你這算是——”

“我都說了,我投降!”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張玉成忽然不耐煩地吼道。

“你的腳?”

“不就是斷了幾根腳趾嗎?這點傷痛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算什麼?!”

“我們最想抓到的是田埔皋,也就是廣成王。他肯定還在雙喜。”

“晚了!”

“什麼意思。”

“你在雙喜這麼多年,又不是不清楚雙喜地形的複雜。這麼多天過去,你們覺得,他還會留在雙喜嗎?”

肇小龍想了想,覺得他的說法在理,對他說:“你等等,我這就向玉溪公主彙報。”

肇小龍正在掏摸對講機,張玉成說:“通過我找到廣成王,這是誰的主意?這個主意,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