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公主這話好像帶了詢問的語氣,可是,對她的脾性已經頗為了解的肇小龍卻知道,所謂的詢問並不是要更改結果,不過是希望自己再提點補充性的建議,好讓計劃至少從文案上看上去趨向完美而已。
幾天後,歐洲,三個國家的交界地區,一座隱落在樹林裏的莊園前,一輛小轎車在莊園大門口停下,然後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一臉冷酷,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男子並不是今天的主角,他很快打開後車門,然後微微躬身,用右手貼住門框頂部,請出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理個寸頭,兩鬢泛白,臉頰上,有一道蚯蚓一般的刀疤。他雙眼深邃,下車後不急著往莊園裏走,而是雙手叉腰,下顎高抬,將莊園內認真地打量一番。
“殿下——”冷酷男子低聲質詢。
“她人呢?”
“出來了——”
莊園的主建築是一座兩層高的木質小樓。木質小樓大門口,是大約二十平米,用木板鋪成的平台。小樓大門本來緊閉著,此時洞開,然後,一個布衣布裙,留著一部披肩發的年輕女子奔了出來。
中年男子看向她,眼眸中隨即有熱浪湧出,然後,他就站在那裏,朝她張開了雙臂。
“殿下!”年輕女子嬌聲喊道,提起裙子,向他跑了過來。
直到她提起裙子,中年男子才注意到,她居然是光著腳板的。
冷酷男子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並背過身去。
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子抱在一起,隻是對視一眼,中年男子的眼神便似著了火,而年輕女子則像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從臉蛋到脖子,甚至於腳踝,瞬間紅成了煮熟的蝦子一樣。
“殿下,奴想死你了——”年輕女子喃喃道,話才出口,櫻桃小口便被中年男子的嘴巴覆住……
好幾分鍾之後,在年輕女子變成一灘水掛在中年男子身上之後,後者問:“那個人呢?”
年輕女子朝木樓右邊的一棵樹指了指:“做肥料了!”
“應該埋在牡丹花下的!”中年男子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朵牡丹花早就凋零了,你呀,一個大王爺,居然也吃凡人的醋!”年輕女子嬌嗔道。
“張玉成叛變了。”
“啊?!”
中年男子本正擁著她往木樓走,聞言停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怎麼?失望,還是覺得不舍?”
“殿下覺得呢?”年輕女子狡黠地笑著,問。
“從你和那個人離開雙喜開始,我就當他是死人了!”
“他活著對您還是挺有用的!”
“玉溪如果死了,他才有用。沒能弄死玉溪那個小賤人,他還能興什麼風浪?不說這些了,太長時間沒見你了,我現在隻想一口把你整個的吞下去!”
“奴家任君采擷!”
中年男子加快了腳步,在踏上木地板後,他轉頭左右看了看,臉上,有一抹嘲諷的表情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