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聽著雷彪此時的話語,已經敏感地覺察到了什麼,隻是他並沒有表態,依舊裝著糊塗:“可以啊,大哥,這個……”
“先等一下,”雷彪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有點心急火燎地拉著他的手往拐角處走去,隻要進入了拐角處,那身後的陸府那邊可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哼!形象?愛心?先一邊涼快去吧,握緊了雙拳,做勢虛空猛蹬了幾腿,“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白衣少年裝做一臉茫然的樣子,又是啜了一口茶,“傻乎乎”地被雷彪拉著往拐角處走去。
在旁的盈婷姑娘的一雙美目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們的一舉一動,她雖然憎惡雷彪,但卻也弄不明白雷彪為何會拉著白衣少年的手往拐角而來……
好了,一拐進拐角處,雷彪還特意回首望了望——果然如他所料,除了隻能看見牆角和一隅的街道之外,身後的陸府已被牆角所遮,看不見了,這樣就可以了,可以大膽行事了。
“這位大哥,剛才你說……”白衣少年似乎是“不知就裏”,還在急切熱情地幫助著雷彪,可卻被他咬牙切齒了一聲“他娘的!”,猛地飛起一腳,踢踹在了肚子的位置。
“強大的衝擊力”使得白衣少年飛速地向後倒飛了出去,帶著一段不短的弧線,砰然落在了原先那輛板車的上麵!
此時的板車,由於白衣少年的起身,而又上翻恢複了原狀平穩地停放在了那裏,而此時落在上麵的白衣少年正好與原先的姿態一樣“頭下腳上”,似乎很是無意間促成了這種愜意的姿勢——
他手中的茶壺還在,緊握不放,隻是茶杯沒了,隻好以壺嘴對著呶出的嘴唇,又啜了一口茶,大聲怪叫道:“大哥啊,你能不能輕點?……”
看著白衣少年砰然落在了不遠處的板車上,雷彪也是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腳竟然有如此的“霸道”力量,好像以往都沒有這樣的先例啊……難道自己的“腳法”進步了?
這不可能啊,自己剛才所用的力道,自己心知肚明,雖然是挾憤而發,但力道與往前沒有明顯的增減啊。
絕不可能有如此的“修為”,頂多就是像以前個別不聽話的小弟那樣,當自己“腳正朝綱”時,倒退仰天倒地、痛苦呻吟、呼天哀地,再個別的,什麼都沒做,直接就過去了(暈)。
像今天的這位好兄弟,絕對是個異數!居然被自己踢飛了那麼遠,剛好躺在板車上,而且還被自己踢出了喝茶?!想到這裏,雷彪心裏就暗暗得意發笑……
可是,笑著笑著,雷彪臉上的笑容忽然又僵住了——不對,剛才自己好像還沒有踢在他的肚子上,他就已經飛出去了,怎麼回事?
而且瞧他喝茶的神態,好像不是很痛苦,而是很舒服愜意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是“怪腳”了?功夫進展得這麼厲害?
可又不對啊,如果說是怪腳,那以前為什麼不會?而且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施展了,為什麼?不就是因為自己的那些兄弟都已經很乖乖了。
而且就算自己是在左腿“金雞獨立”,右腿“霹靂彈腿”地在做著“啪啪啪啪”的撞擊運動時,也沒有這麼厲害過啊。
不過說起厲害,倒是有的,那就是被自己當馬騎的那些欠運動的爛蹄子們無不在痛快而又痛苦地呻吟並求饒著。
不過,此時雷彪聽見白衣少年對他所喊的話,不由得又是一陣火大——“蹬蹬蹬……”地連跑幾步,趕到板車旁,低聲怒喝道:“他娘的,幹這種活能不用力嗎?輕點有用嗎?啊?!”
當雷彪伸腿踢白衣少年時,街道對麵的那位藍衫漢子倒是沒有表態什麼,畢竟他知道像雷彪這樣的菜鳥根本就傷害不了,哦不,是根本就無法近白衣少年的身,既如此,那就讓白衣少年好好地去戲弄調笑一番。
就在身旁的盈婷姑娘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得明明白白,雷彪的那一腳剛好踢在了白衣少年的肚子上,所以他才倒飛出去,看樣子應該是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