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怡姑娘眨了一下美目,她很想知道“龍老”想說什麼,但一時之間還沒能明白:“有這事?……那又為什麼呢?”
“很簡單,”“龍老”眯了一下眼睛,很是肯定地說道,“象‘亡魂喪命叟’這樣的掐算占卜能力,毋庸置疑,那他之所以會對南宮明楓起心念,必然是南宮明楓的身上有著什麼東西才會如此。換句話說,南宮明楓的身上有古怪……”
“啊……”清怡姑娘聞言嚇了一跳,一個好端端的人的身上會有什麼東西?會有什麼古怪?那這還是人嗎?她心驚地吸了一口冷氣,“龍伯,你的意思是……”
“嗬嗬,”“龍老”哂然一笑,不置可否地歎了口氣,“龍伯也不知道,隻是此事很有古怪,但卻無從說起……唉,算了,清兒,咱們說說今日總壇的決定吧。”
“龍老”的心裏也有著太多的心題,隻是不知該向誰人詢問。而且今日總壇的詞鋒爭辯,很是令他心存芥蒂,在隔膜和心影之間,他也有些迷茫了“明月門”的前景,曾經的信誓旦旦,也變成了絲絲的苦澀……
“又能有什麼好說的,”清怡姑娘有點灰心地歎了口氣,美目中明亮的光澤也變得有點無采了,幽聲一歎,“既然二叔他們都說了,由我們‘明月門’明察暗訪,那我們也隻好如此了……”
“對,明察暗訪,”“龍老”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沉吟了一會才接著道,“他們隻說明察暗訪折損的捕頭之事,但沒說事關前朝遺寶之謎,而我們卻可借題發揮,主察前朝遺寶之謎,輔訪折損捕頭之事……”
“……龍伯,”清怡姑娘聽到這裏時,忽然把眼睛睜得老大,有點未信置疑地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說,我們現在可以察訪前朝遺寶了?啊?”
“龍老”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臉色顯得有點凝重,“我們是時候借此察訪前朝遺寶了,隻是此事隻可我們心知。做給他們的明麵文章隻能是為了暗訪折損的捕頭之因,
“隻是我們雖然‘瞞天過海’,但也要確保此事可成,要知道,牽扯到此事的門派,武林中可是大有來頭,稍有不慎,便可萬劫不複。
“但好在總捕頭他們已經承諾應允做為我們的後盾,隻是為了慎重起見,龍伯決定此事親自外出,遂了他們的心意,圓了我們的夙願……”
“可是、可是,這樣是不是會有危險?”清怡姑娘有點擔心地詢問道,“如果真的如此,那清兒寧可不要了什麼前朝遺寶了……”
“危險,應該有,隻是……”“龍老”的臉色仍是很凝重,但隨即又想到了如果這樣難免會引起清兒的擔驚受怕,於是他便強顏歡笑了一下,“隻是如果沒有親身去經曆,哪能知道風雨之後的彩虹總是那麼的美好?要知道世間的俗話——富貴險中求,可不是輕而易舉、唾手可得的。”
“那、那龍伯你非要親自去不可嗎?”清怡姑娘的蛾眉一蹙,語氣中的擔憂之音顯而易見,“要不、要不隨便找個人去象征一下?”
“不,”“龍老”立即矢口否認了清怡姑娘的意見,雖然他也知道此事風險太大,但事已至此,已勢在必行了,況且他和清怡姑娘也想得到前朝遺寶不是嗎?“明麵的文章要做足了,才有可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那、那清兒就陪龍伯一起去吧。”
“不了,隻要有一個機靈可靠的人陪同龍伯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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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城漁村,盈婷姑娘的家裏,白衣少年本想既已陪同盈婷姑娘回歸家中,便可和四叔一同回轉,再會同“福叔”、“福嬸”,一起回道桃園村,但盈婷姑娘和她的娘親執意挽留。
無奈之下,隻好和四叔一起圍坐在了院子中樹蔭下的那張木桌旁,還是喝著這回由盈婷姑娘親自燒來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