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聽罷，吸了吸鼻子。
“我一會兒吃飽就去看她。”
這時，程源已經吃飽了。
他將碗拿起洗碗盆，轉身抽出一張紙巾擦嘴。
薛淩給他偷偷眨巴眼睛。
程源坐了下來，道：“管她什麼，不能讓她出去了。”
“哥！”程芳嚇了一跳，皺眉道：“我——我得回去！我還有事要忙！”
“閉嘴！”程源大聲：“你敢再維護那個臭男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他！”
“不……”程芳焦急道：“我……我也可能會被抓的！你可不能害我去坐牢！”
薛淩聽得目瞪口呆，一時反應不過來。
“怎麼一回事？你們究竟在什麼？”
程源沉聲：“誰知道她跟那男的亂搞什麼？！她什麼都不，我就絕不同意讓她走！她明明是被人威脅了，還不敢？！她這是在找死！”
薛淩嚇了一跳，忙道：“不行，如果真被威脅的話，那得馬上報警。”
“不行！”程芳嚇壞了，顫聲道：“嫂子，你不懂的！你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你們如果報警的話，我就死定了！”
程源大怒，冷喝：“你如果做錯了事，幹了違法的事，那就早些去警察局自首報案！你如果及時悔改，可能還不會錯得太離譜！做錯事需要接受法律的製裁，那也是你該得的！”
他驟然大聲，客廳裏的四個老人都已經聽到了，先後魚貫鑽了進來。
“什麼報警報案？你們在什麼？”
“阿芳！你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你個死丫頭！你就不能讓我省心幾嗎？！你究竟還要氣我到什麼時候？！”
薛媽媽趕忙攙扶住劉英，驚慌問：“究竟發生什麼了？阿芳，你快啊！你這孩子，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的，好像連吃都沒吃好！”
薛爸爸最為冷靜，溫聲：“阿芳，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家都會照顧你，為你著想的。你快告訴大家你怎麼了，我們好幫你解決。”
“嗚嗚嗚……”程芳又唔唔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程源大喝：“你不清楚，什麼都不！你讓我們怎麼幫你？！你這個沒腦子的混賬！你不清楚，我現在就去警察局報警！”
“哥！”程芳哀嚎喊：“你是要害死我嗎？！你不要逼我！我真的真的不能！”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程芳愣住了，不敢置信看著自家老父親，低喃：“……爸？”
“不要喊我爸！”程木海冷聲：“你這個挨千刀的！我早就想抽你了！這一年多來，三兩頭不回家，現在甚至大把個月也不回家。這幾你哥給你打了無數次電話，你死哪兒去了？！為什麼總是不回家？！為什麼連一個電話也不接？！你究竟幹了什麼惡心違法的事？！為什麼不能？！”
程木海疼愛子女，平常很少批評兒女，更甭提像現在的刮巴掌。
程芳被打懵了後，傷心欲絕哭起來。
接著，她匆匆起身，撒腿往外跑！
薛爸爸要攔，可惜被她一手推開了。
程源反應最靈敏，狂奔追了出去，很快揪著她回來了。
他順手見門關上，還把木門也甩上。
程芳嗚嗚哭著，幹脆蹲坐下去，似乎受了大的委屈，哭個不停。
劉英氣極了，追過來大罵：“你個死丫頭！你逃什麼逃？！你別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會知道！你個不知廉恥的死丫頭！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實話，對不對？！你以為你不，我們就不知道？！你離婚那麼爽快，一千萬拿了就走，連親生女兒都不管不顧！你不是外頭有男人，能是什麼事？！呸！我早在去年就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