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程煥然吃著甜湯，微笑幫老人勺了半碗，“外公，你嚐嚐看，甜而不膩，又有粘稠感，給人一種很舒服的口感。”
薛爸爸應聲吃了一口，低笑：“蠻好的蠻好的。
這新來的點心師傅手藝真不錯，一吃就知道是行家。”
程煥然側過身——卻發現山悠的座位已經空空如也。
不僅她不在，隔壁的陳水玉也消失了，隻剩山越還在跟自家老爸又是喝又是聊。
甜品已經是最後一道菜，他想著山悠和她媽媽應該是吃飽回屋去了，將勺子擱下，跟一旁的外公接著聊。
不料走廊另一側的房間裏，山悠正坐在床沿上掉眼淚。
陳水玉無措站在一旁，擔憂緊張問：“悠兒啊，你這是咋了？
突然就哭了？”
山悠垂著腦袋不開口。
陳水玉狐疑問：“是不是誰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
你快告訴媽媽，不然我會擔心的。”
山悠看著自己的手指，嘴唇嚅動兩下。
“……我……不關其他人的事，是我自個不好。”
陳水玉知曉她現在的情緒仍異常敏感，暗自歎了一口氣，溫聲：“你忘了醫生的話了？
別往心裏頭去，任何事都可以出來跟爸媽分享，除非是你心裏頭的秘密。”
山悠悶聲低低：“這確實是我心頭的秘密。”
陳水玉輕撫她的柔軟發絲，低問：“寶貝，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裏了？
沒事，如果你要是不喜歡，我和你爸陪你去租公寓——” “不是。”
山悠搖頭：“這兒很好，我很喜歡。”
陳水玉想不甚明白，不過醫生提醒過很多遍，她的情況仍在敏感期，尤其是情感上的表現會比較特殊，情緒化的情況也會很多，讓他們心照顧她的情緒，不必太鑽牛角尖。
“你喜歡就好，有空多跟哥哥弟弟妹妹一塊兒玩。
你時候常跟他們一塊兒玩耍，還曾跟揚揚睡一個床呢！”
山悠微窘，臉色染上一抹紅暈。
“媽……你然然哥……他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兒？”
陳水玉愣了一下，脫口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然然那孩子那麼優秀，肯定不缺女孩子喜歡。
二十出頭的夥子，又英俊又高大，性子開朗又陽光，讀書還那麼棒——誰會不喜歡啊？
對吧？”
山悠一聽，臉瞬間焉了，愁眉苦臉。
“那他……他應該是不可能喜歡我的。”
額？
！ 陳水玉被女兒嚇了一大跳，驚訝問：“你什麼？
你喜歡……然然？”
山悠委屈巴巴埋下腦袋，低聲：“對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嗎？
你不是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嗎？
我也喜歡他。”
陳水玉一時尷尬又無措，扯了一個笑容。
“那個……悠悠啊，你年紀還，不懂什麼是情愛。
哥哥很優秀，所以你很欣賞他。
日子長遠了，估計你就當成喜歡了。
你們時候常在一塊兒，頂多就是哥哥和妹妹般的疼愛，不算啥的。
應該是你自個也誤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