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眾人都聚在後花園裏頭乘涼吃水果。
幾個老人圍成一圈坐在樹下，一邊扇著大蒲扇，一邊開心聊著話。
男孩子們都躲空調房裏頭玩去了，包括已經是“爸爸”的大男孩兒——虎子、。
陳新之牽著欣過來，對朱阿春道：“媽，我和欣出去玩，晚些讓多多先陪你回去。”
“行。”
朱阿春慈愛微笑，拍了拍欣的手背，“欣兒，剛才見你吃了不少西瓜，晚些時候可不能再吃冰淇淋或其他冷飲了，不然容易鬧肚子。”
薛欣吐了吐舌頭，偷笑：“我剛才……還想著要去吃巧克力冰淇淋呢！”
“明再吃吧。”
朱阿春柔聲：“大晚上不能吃太多冷的。”
薛欣隻好乖巧點頭：“知道了，阿姨。”
陳新之寵溺瞥她一眼，溫聲：“媽，您放心吧。
我會督促她，別讓她亂吃的。”
兩人手牽手往後門走去。
坐在老人圈外側的陳氏看到他們親昵的模樣，忍不住扯了扯一旁的薛之瀾。
“那個……欣是不是跟阿春的兒子……那個？”
薛之瀾正在吃葡萄，聽不怎麼真切，狐疑問：“哪個‘那個’？”
陳氏瞪他一眼，手往不遠處離開的一對璧人指去。
薛之瀾微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胡八道什麼。
欣過一兩個月才十七歲，又還是學生，怎麼可能談什麼戀愛。
鐵頭是她的哥哥，將她當妹妹疼愛而已。”
陳氏輕輕搖頭：“我怎麼瞧著不怎麼像……” 薛之瀾輕哼：“你的老花眼又嚴重了！”
“什麼呢！”
陳氏扶了扶老花鏡，解釋：“我現在都戴老花鏡，除了睡覺，從沒摘下來過。”
薛之瀾嘲笑：“度數又多了吧？”
陳氏懶得搭理他，轉身招呼涵過來吃香蕉。
涵黑著臉，嘟嘴抱怨：“奶奶，越他不理我！還罵我笨！”
陳氏嗬嗬笑了，溫聲：“你該喊他‘哥哥’，他比你大。”
“才不！”
涵嘟嘴：“我讓他幫我算一道奧數題，他不肯，還嘲笑我笨。
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想要我喊他‘哥哥’——門兒都沒有！”
“他怎麼不肯？”
陳氏忍不住提議：“走，我帶你去找他。
那道題在哪兒？
我讓他幫幫你。”
涵搖頭：“不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用不著他了。”
陳氏哈哈笑了，道：“傻瓜，這個句子不是這樣用的。”
“我偏要！”
涵嘟嘴：“他太過分了，罵他是草已經算便宜他。
我剛才就該直接罵他是草包，整學這個學那個，哪個都不專，搞得連奧數都不會了——四不像！”
陳氏狐疑問：“怎麼可能？
越的奧數成績一向很好，他做題很厲害的。”
涵不屑冷哼：“今時不同往日了。
他如果真正厲害，就該好漢不提當年勇，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誰規定學霸不能變學渣的？
他遲早變學渣！”
“好了好了，別亂話。”
陳氏教訓道：“他畢竟是你的哥哥，不許你總越界教訓他罵他。”
涵委屈嘟嘴，不話了。
陳氏張望來去，問：“越呢？
他在哪兒？”
“在客廳學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