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說到此處,忽然心中大駭:“莫不是你父親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看著盧氏擔心的目光,顧長寧卻也不知道如何回應,畢竟這個消息隻是傳聞而已:“祖母不必擔心,其實,長寧也隻是在外麵聽到了一些傳言,但是尚未經過證實……”
“傳言?什麼傳言,這麼說,這個傳言,真的和你父親相關了?”盧氏不待顧長寧說完,便是急急的追問起來。
顧長寧也是微微點頭,抬眸與盧氏對望一眼,點了點頭:“回祖母的話,長寧近日,的確是在夷州城裏,聽聞了一些父親的傳言,似乎是說大輝的一批商賈,在南圖那邊出了一些岔子,前些時日南圖和武陵王府的軍隊,在邊地對質多日,那時候,一些來往的商賈,便是被南圖那邊扣留了下來,下落不明,長寧記得,父親此番出門,似乎正是前去南圖那邊,算算時日,也剛好是南圖與武陵王府對峙的那些日子,而且父親離家多時,也是音訊全無,所以,長寧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不緊張的道理。”
盧氏也是緊張的站起身來,一旁的紅桑連忙機靈的上前攙扶著,的確,這老爺離開府邸,的確是有些時日了,而且這一次,倒是真的與昔日不同,眼下都已經快至年關了,竟然還是音訊全無,如今又是有個這麼個消息,看來此事,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見盧氏麵上麵色變幻,卻又是遲遲沒有開口,顧長寧自然是看出了盧氏心中的忐忑不安。
“不過是些個道聽途說的消息,並沒有得到確鑿的證實,你竟然這般人雲亦雲,在母親麵前這般危言聳聽起來,看看你的模樣,成何體統。”大夫人姚氏見顧長寧的話,顯然真的讓盧氏心動了,心裏頓時一恨,鼻子裏麵冷哼一聲,開口斥責道。
“可是此刻父親的確是在南圖那邊,而且毫無消息……”顧長寧則是據理力爭。
“不過是個傳言,你何來的證據呢。”姚氏則是並不買賬,撇撇嘴,輕蔑的掃了顧長寧一眼,不屑的反駁道。
見大夫人此刻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的,顧長寧攢了攢手心,微微抬起頭來,鄭重的看著眼前的大夫人,微微福了福身子,這才接著道:“母親,這件事情,這些時日,已經在夷州這邊傳得是沸沸揚揚的了,所謂無風不起浪,長寧相信,此事也並非空穴來風,而且這件事情關乎父親,長寧更加不能放過絲毫消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長寧以為,此時,府邸裏麵,是否應該派人前往南圖那邊走一趟,若是能夠見到父親安然無恙,大家也好安心。”
見顧長寧此刻竟然固執於此,大夫人嘴角微微一笑,自然不肯就此罷休,於是她抬腳便是走上前來,看著眼前的顧長寧,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又是朝著老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方才麵上似笑非笑的道:“長寧,你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其實親事的事情,你也不必推三阻四的,我也知道你舍不得離開府邸,可是如今你年紀已經不小了。你為了把說親的事情往後拖延,竟然不惜利用起你父親的安危來了,你這種做法,若是父親知道了,該是何等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