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俊俏的男人是自己的夫君?
阿阮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巴,把心裏的話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不可能的,夫君他長得一點都不俊俏!”
阿阮想了想,還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夠嚇人,她又信誓旦旦地說著,“他們說了,嚴將軍可壞了,還會,還會打人!連白頭發的老人家他都下得了手!”
她這才想起來那些坊間傳言,於是苦著一張臉,怨恨自己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聽了她的話,嚴烈瞬間變了臉色,突然抓起阿阮的手,厲聲問道,“你聽誰說的?”
他知道很多人都視他為眼中釘,就連當朝皇帝都因為他風頭太盛而疏遠了他,想不到他在老百姓的眼中,竟是這樣一個形象。
不知是哪個用心險惡的人,在外敗壞他的名聲。
阿阮被嚴烈突如其來的凶狠模樣嚇壞了,兩隻眼睛轉了轉,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你凶阿阮,你果然很壞很壞!”
阿阮一邊喊著一邊使勁兒推壤著嚴烈,“壞人!阿阮咬死你!咬死你!”
她看著傻乎乎,可咬人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嚴烈隻覺得自己手上一陣疼痛,這傻子才趾高氣揚地抬起頭,嘴角還帶著些口水,得意洋洋地說道,“讓你見識一下阿阮的厲害!哼哼!”
嚴烈被她這麼一咬,倒是清醒過來,自己剛才情緒波動過大,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把手收了回來,這傻子力氣倒是挺大的,白天也不知道怎麼地犯了傻病,把他的手捏得生疼,晚上更瘋了,直接咬了自己。
罷了罷了,自己犯不著和一個傻子生氣。
嚴烈站起身來,手上還有個紅紅的牙印,整整齊齊的,“牙口不錯。”
阿阮咬過以後又後悔了,這人要是生氣了,把她打一頓可怎麼辦。她趕緊躲在床角,隨便找了一床杯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嗬,縮頭烏龜?”嚴烈好笑地看著那探頭探腦的傻子阿阮,故意扯掉了鋪滿了幹果的床單,把那些礙事的東西打包起來扔在一邊。
可憐的阿阮聽著被子外的動靜,都要被嚇壞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夫君?
不然時間都這麼晚了,除了他,也沒人來房間裏。
阿阮用她那不太靈光的小腦袋瓜兒想了想,終於得出了結論,那男人的手很硬,應該就是她的夫君。
原來她的夫君這麼俊俏。
阿阮的臉紅了起來,她很快就把自己咬過嚴烈的事情忘記了,高高興興地鑽出被子,軟軟地喊了一聲,“夫君~”
嚴烈本想掀開被子,好讓這傻子別被悶壞了,誰知她竟然自己鑽了出來,倒是讓嚴烈伸了個空手。
一個沒注意,阿阮像朵小紅雲似的,直直地落進了嚴烈懷裏。
“夫君~”
她又叫了一聲,兩隻桃花眼,亮晶晶的,滿是歡喜。
嚴烈扶著她的胳膊,想把這傻子從自己的懷裏扒拉開,然而她力氣挺大,在自己懷裏扭來扭去,就是不肯離開。
“夫君~”
聲音也很甜,很軟。
嚴烈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抱著阿阮,心裏像是被小奶貓爪子撓了一下、兩下、三下......
阿阮蹭了蹭嚴烈的胸膛,很結實,很暖和,比剛才的床要舒服多了。她吃吃地笑著,狡黠得很,讓嚴烈忘了,她是個傻子。
嚴烈隻是靜靜地盯著她臉上的小梨渦,猜測著,那裏是不是和她的聲音一樣甜。
一時間,嚴烈竟感覺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