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兩抹紅暈還停留在白應玖臉頰，可她整個人已搖搖欲墜。
韓霄詢問黎川，該，該不會是她想，想的那個意思吧？
偏韓霄不懂小姑娘的傷心，還在往傷口上撒鹽。
“黎川自幼與我一同長大，人品極佳。在軍中亦有不俗功績，來日為將指日可待……”
韓霄越是誇讚黎川，白應玖的心越是寒涼。嬌羞早已不見蹤跡，她冷下一張臉。
“將軍是來為黎大人做媒的？”
虧得她一直有意與韓霄接近，韓霄心裏想的卻是要她做別人的娘子？
可惡！
韓霄這才將將覺察不妥，可話已說出反倒不好收回，隻能解釋：
“他還不知此事，若你有意……”
“無意!”
白應玖打斷韓霄的話，氣惱地轉過身去。
“將軍若無事，請回吧。”
她怕對著韓霄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想做他的女人，他卻把她往外推。好，真好！
韓霄本就不是個巧言善辯的，見白應玖無意回頭，也就隨之走了。
就，這麼……走了？
白應玖回過身，剛好看到韓霄離開的背影。
果斷決絕，沒有絲毫遲疑。
她懊惱跺腳，想要叫住韓霄，卻因為心中的氣惱到底沒有開口。
眼睜睜看著韓霄不見蹤影，白應玖心中的怒火更盛。
“三姐，韓將軍走了。”
白應啟蹦跳著從門邊露了頭，從來時的瘦骨嶙峋，這才不過幾日臉上已經長了肉，瞧著有幾分大孩子模樣。
“走了就走了，有什麼大不了。”
白應玖順勢坐到椅子上，收回目光，噘起嘴巴。
白應啟一向察言觀色慣了，見到白應玖如此，默默打量了片刻，小心翼翼詢問：
“三姐，你是不是在生韓將軍的氣呀？”
此言一出，算是捅了馬蜂窩。白應玖“騰”地站起身，故作不屑大笑不止。
“哈哈，我生他的氣？他有什麼可氣的！堂堂韓大將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什麼都不是，憑什麼生他的氣啊。”
這話說的，可酸味十足。
白應啟捂住嘴巴偷偷笑了起來，看得白應玖羞紅了臉。
“笑，笑什麼笑！”
她也是被氣糊塗了，才在白應啟麵前亂說一通。如今回過神來，方覺不妥。
這還是個孩子呢，她那點心思怎麼好和個孩子講。
可白應玖不說，白應啟就不會知道嗎？
白應啟轉悠著兩隻小眼睛，看準四下無人，跑到白應玖身邊，聲音小小的。
“三姐，你是不是喜歡韓將軍？”
“胡說！”
白應玖哪肯承認，可瞧著白應啟小大人般的模樣，謊話如何也說不出口。
“有這麼明顯？”
她略有不解，為什麼韓霄和個榆木般不解風情，而白應啟卻一眼窺破。
白應啟大智若愚地點點頭，“三姐，你一向最有分寸，可每次韓將軍來了，你的笑容總比麵對別人時要多得多。況且，這還是你第一次發脾氣呢。爹曾經說過，你的性子軸，也隻有在喜歡的人麵前才會肆無忌憚。除了韓將軍，你可從未在別人麵前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