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來想去,就把這物件送到了這裏。
楊皇後瞧著挺喜歡,當即就把溫酒誇了又誇。
底下一眾人聽得越發的神色微妙,誰送的不是稀罕玩意?怎麼就她這麼招皇後娘娘待見了?
溫酒生生的受了這頓誇讚,也不管旁人都是什麼反應
心想著:我花了這麼多銀子還不能聽兩句好的?
這是楊皇後話鋒一轉,“像溫姑娘這樣的靈秀人兒,也不知道來日會花落誰家?”
溫酒裝作沒聽懂,徐徐道:“我早是謝家人了,來年落葉歸根,也是謝家一縷魂。”
楊皇後沒說什麼,吩咐她入座,席位還十分的靠前,趙靜怡懶得走動,直接就同她坐在了一處。
今日龍頭舟上聚集了整個大晏的權貴,男女左右分席,宮人侍女們提燈而立,輕紗飛揚間,隔出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屏障。
溫酒後麵的人都認識她,品酒吃席之餘問起了金玉樓裏的新首飾,還有衣莊裏那些供不應求的布匹能不能私底下給留一些。
她應付起這些夫人小姐們簡直八麵玲瓏,一個人應付十來個都不帶落下的,好不容易轉過頭來喝酒喘口氣。
一旁看了她許久的趙靜怡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不管在哪都不忘做生意,銀子賺那麼多有什麼用?白白招來那麼人覬覦。”
大公主說話是真的不中聽,麵上卻帶著笑,目光落在對麵的席位上。
溫酒也瞧了那邊一眼,然後就看見楊國舅朝她舉杯,笑了笑。
溫酒臉上的笑有些僵住了。
趙靜怡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饒有興致的問:“瞧見了沒?”
溫酒說:“我之前也不過就借了他一些銀子,我家長兄前些日子已經去要回來了,清了帳,以後半點幹係也沒有,公主現在是笑什麼呢?”
趙靜怡道:“你心裏什麼都清楚。”
溫酒心裏叫苦不迭:我清楚你全家!
席間熱鬧非凡,暖風熏得人暈暈欲睡,這樣宴席上就是聽好話成堆的時候。
說實話。
溫酒不太喜歡。
可既然來了,就得陪到散場,坐姿要端正,臉上要帶笑,比坐牢還難受。
趙靜怡正同她說著話,有個端著酒盞經過的小內侍忽然絆倒了,半壺酒全都灑在了大公主衣袖上。
一瞬間,四周都靜了下去。
小內侍慌慌張張的跪地,哭求道:“求大公主恕罪,求大公主饒了奴婢……”
趙靜怡唇邊還帶著笑,“你慌什麼,本宮還沒說要把你怎麼樣呢。”
老皇帝皺眉道:“靜怡,今日是你母後壽宴。”
楊皇後連忙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帶大公主去換身衣衫!”
儼然一副嚴父慈母模樣。
趙靜怡淡淡的勾了勾唇,起身時,低聲同溫酒說了一句,“她們要開始作妖了,你自己小心些。”
溫酒點點頭。
大公主離去沒多久,席間又恢複了之前的笑語儼然,燈火搖曳間。
溫酒看見太子妃李映月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一點也不見外的坐在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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