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喊什麼?”金兒回頭怒斥道:“少夫人好好的,你瞎喊什麼!”
那小廝連忙止步,氣喘籲籲道:“小的方才打開了後門,就看見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倒在門口,他一見門開,就瘋了一般往裏爬,小的攔都攔不住……”
溫酒聞言,微微蹙眉,回頭問道:“是什麼人?”
“有些眼熟,先前好像來過我們府上找三公子。叫、叫什麼來著……”那小廝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那人究竟叫什麼,隻咬定道:“反正之前肯定來過,少夫人許是認識的。”
自從謝家出了一個上將軍和刑部侍郎,這每日登門拜訪的權貴世家數也數不清,也不怪這些小廝們認不得人。
溫酒想了想,又問道:“人現在何處?”
“在後邊的牆角,小的叫了兩個幫手把他擒住了,特來稟過少夫人。”
小廝也是操碎了心。
這些時日,多少麻煩的人物找上了謝家,真真是一個都不敢亂放進來了。
溫酒下意識的想伸手扶額,卻牽動了手上的傷口,隻得將手又放了下去。
她眸色如墨道:“帶去我看看。”
“是,少夫人這邊請。”
小廝連忙帶路。
溫酒剛轉身走了兩步,就看見小六小七也興致勃勃的跟著要去,登時止步,回頭道:“你們就不要去了,留下好生用膳。”
“嫂嫂!我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誰~”
兩個小的將尾音拉的長長的,撒嬌的模樣,嬌憨極了。
溫酒搖了搖頭,“不行。”
“好吧……”謝小六癟了癟嘴,老大的不情願,卻還是同她道:“那嫂嫂快去快回,我和小七在這等你回來。”
“乖。”
溫酒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隨即轉身道:“走。”
迎麵的風吹得她裙袂飄飄,鬢邊青絲微亂,纏著步搖的流蘇翩翩欲飛。
沒多久。
溫酒就帶著一眾人到了後邊,兩個押著不速之客的小廝帶著人上前來,剛抬起那人的頭。
她就深吸了一口氣。
深冬時節,入口的氣都是冰冷的。
“陳遠寧?你怎麼弄成了這樣?”溫酒擺了擺手,讓小廝們把人鬆開。
陳遠寧穿著藍色便衣,血已經把衣衫染得斑駁不堪。
他躺在地上,氣息微弱道:“溫掌櫃,快救太子!”
“太子?”溫酒聞言,麵色微變,“太子出了什麼事?”
陳遠寧捂著腹部的傷口,疼的額頭冷汗淋漓,從喉嚨裏擠出來幾個字,“太子……遇刺!望溫掌櫃不計前嫌,速速救他……他是大晏諸君……不能出事啊!”
溫酒看著他,不由得沉聲思忖。
張嶽澤是趙豐放進帝京城的,按理說,眼下不會對他動手才是。
她昏睡的這兩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溫掌櫃!”
陳遠寧喊了她一聲,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溫酒剛要俯身去看他的傷勢。
忽然有人急促的敲響後門,“開門!快開門!方才有行刺太子的歹人逃入此處!速速開門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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