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大黑,周圍停下一隊軍車。一隊身穿黑色鬥篷的黑衣人扛著一個身穿羊皮的小姑娘走了過來。一個黑衣人顯然內急,脫離隊伍走到戚路藏身的岩石前開始放水。
怎麼辦?如果一直藏著?遲早會被發現!戚路看著這個放水的男人,不由的計上心來,悄悄地摸到他的身後,搓手成刀,用力擊打在他的後腦!黑衣人瞬間悄無聲息的倒下。
戚路將他拖入岩石內,藏好,換上黑色鬥篷,蒙上雙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古稀!放個水還這麼慢!快點!門要關了!”黑暗中一道聲音傳來!
戚路從黑暗中快速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山峰岩石開了一扇門,顯然剛才說話的人已經不耐煩的離去,裏邊黑洞洞的,空無一人。有一股股陰陰的冷風吹了出來,寒冷、陰森、直教人毛骨悚然,就仿佛地獄之門的入口般。
戚路躊躇一下,這裏有一種讓他無比不舒服的感覺,有一種驚心肉跳的驚悚,莫名其妙的害怕,好似還有一種來自靈魂的厭惡!
這時石門開始緩緩關閉,戚路一咬牙,側身走了進去!順著山體內黑暗的隧道拐了幾個彎,眼前出現了光亮,光源來自崖壁,不是很明亮,但是足以看清麵前是一株無比巨大的青銅巨樹,枝枝椏椏全是青銅做成,每個枝叉都斜著向上成45度左右,根部足有手臂粗細,尖部卻隻有小指粗細,而且無比銳利,長度由下至上逐漸變短,最長的足有數米,最短的怕也要半米。戚路所在之處位於樹的下方,仰頭看去整株青銅樹足有百米高。樹的尖部足有一個壯年男人腰的粗細,逐漸向下越來越粗,根部不知有多深,根本看不到。樹的周圍被掏空,每隔一段有一個突出的岩石,做成一個個的懸崖。可以踩著岩石爬到樹上,就像戚路目前站立的懸崖般。整株樹幹有著某種奇怪的條紋雕刻。明顯的有著無數年代的曆史,但是青銅樹表麵卻是沒有一點的銅鏽!這不科學!做這麼個大樹有什麼用?戚路凡事都要思考的習慣又不由自主開啟慣性。
“喂!那家夥!發什麼呆!快點下去準備!明天就要祭祀了!還發呆!豬玀一般的東西!”戚路對麵的岩石上一個黑衣人對著他咆哮道。
戚路沒有說話,順著下方的石梯走了下來,約莫走了30米,一座寬闊的平台出現,青銅樹的對麵還有一座石砌的祭壇。平台的地麵全部是花崗岩石鋪就,青銅樹的根部還在岩石的下方!周圍有許多的黑衣人忙碌的清理地麵,收拾祭壇,擦拭青銅樹。樹的底部排成一圈有10根枝椏,這十根枝椏離地1.5米高左右,中間是真空的,幾個黑衣人不斷地用鼓風機吹著確保枝椏的通暢,還有人拿著紗布打磨著青銅枝椏尖端的尖刺,尖刺表麵已經金黃的發亮!顯然無比的鋒利。對著祭壇的青銅樹的底部還有著一道小孔,有小兒拳頭大小。似乎發著幽暗的血一般的光芒,並時不時的有幽咽的哭泣聲傳出來。
很快,戚路就被丟給了一把掃帚,一個抹布,開始忙碌的打掃起青銅樹來。
不知過了多久,但是確定所有的人都沒有過任何的交流,都在極力的工作,雖然所有的地方早已一塵不染,但是所有的人還在繼續的工作。一大隊黑衣人從頭頂的石階走下,領頭的赫然是搶走古麗的黑衣人。他交叉著幹枯的手掌,眼神虔誠的走上祭壇,身後的黑衣人帶著10名蒙著眼睛,縛著雙手的白衣少女。
快!站到邊上!一個黑衣人大聲嗬斥!戚路順從的和周圍的人站到道路兩旁。
最後一個白衣少女走了下來,戚路眼睛瞪得如銅鈴般,那不是古麗,還能是誰?
“我尊敬的龍神啊!請你賜福於你卑微的仆人,將力量賜予我們……”黑衣領頭人頌出一大段祭文,祭壇上的火燭開始燃燒,閃著幽綠色的光芒。
一個足有兩米的巨漢來到白衣少女旁,舉起一個小女孩,仿佛舉著布娃娃般將她的心髒對準青銅樹上的枝椏,噗!女孩掛在了樹上,鮮血順著管子流到樹內,一股血腥味飄了出來,小女孩連哭喊聲都沒有發出,臉色迅速蒼白,四肢抽動幾下就不再動彈!第二個、第三個、一眨眼第六個女孩已經掛在樹上。
呱呱、咯咯,樹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黑衣領頭人麵露喜色。旁邊一個隨從快速拿著一個鈦晶做的粉碎器包繞在祭壇旁的小孔前。一條1米長,頭頂有著肉璞的蛇形生物探著頭,貪婪的吮吸著鮮血,一個隨從快速拿出捕蛇器,夾住它的頭部,準確的扔到在旁邊早已準備好的粉碎器裏,吱吱嘎嘎,一股帶有褐色的暗紅色血液從粉碎器的收集器裏流了出來。下屬立刻拿來水晶管盛滿了快速送到領頭人的手裏。戚路注意到了那雙幹枯的蒼白的、斑駁的滿是脫落表皮及斑點的手,一陣的惡心。
第二條、第三條、足足5條蛇被榨成液體,好一陣沒有蛇再出來,領頭人再次揮揮手!一旁的小女孩顯然感覺到了命運,她哭著,但是詭異的發不出聲,她蜷縮著,像一隻無助的小貓。巨漢沒有一絲憐憫,舉起小女孩,再次釘入青銅樹,血再次流滿血槽……第九個,眼看就要到古麗了。再次跑出來4條小蛇,巨漢回頭看看領頭人,隻見他不耐煩的揮了下手。巨漢大手一揮就要將古麗抓起。戚路手裏的軍刀已經上簧,說不得拚一把,現在地下的水晶管有四個,搶過來!讓他們投鼠忌器!也許會有機會!
突然間!旁邊一個黑衣人飛身跳出,將古麗推到在地,拉著她就要跑。一刹那,大家都呆住了,這是多少年沒有發生的事情?不說周圍的重兵把守,且說此處的眾多守衛,怎麼會有人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