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就當前麵的是空氣。你開的是坦克。碾過去,壓死它們。”老侯給姬仁昌鼓勁。
“侯哥?我沒開過坦克呀。再說坦克是履帶式的,鐵的。這個隻是皮卡車,輪胎是橡膠的呀。”
離得更近了,皮卡車已經撞到了鼠群的先鋒。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叫聲響起,伴隨著噗噗的皮肉碾爆的聲音。皮卡車開始如跳舞般左右亂晃。姬仁昌咬著牙,踩死油門,雙手握著方向盤,死命的不鬆手。
一群一堆的老鼠從原地跳起,撞到前保險杠,再飛到前擋風玻璃上,吐出鮮血,爆出內髒。發出震耳欲聾的轟轟聲。鮮紅的血液夾雜著內髒,鋪滿了車窗的玻璃。
皮卡車寬大的沙漠輪胎碾壓著變異鼠的屍體,帶著兩條恐怖的血線,左搖右晃的向著南方衝去。
姬仁昌打開雨刷器,掃開了一條僅僅半尺寬的縫隙。雨刷器不動了。他從那半尺寬的縫隙裏看著前路,慌不擇路地繼續向前衝去。
車鬥上的其他人反而沒有遭到太多的攻擊,皮卡的車鬥很高,起碼對於地麵的老鼠來講很難跳上去。偶爾幾隻通過詭異方式飛到車鬥的變異鼠被古俊和姬栓兩個狠人隨手一捏就頸骨斷裂,死的不能再死。然後這兩個殺神將死鼠堆在車鬥裏。黑著臉盯著周邊飛竄的變異鼠。
不知衝出去多遠, 驟然前方的壓力一減,車頭下陷了近30公分,皮卡車的前輪淌進了一道淺淺的溪流。順著溪流底部的鵝卵石平行移動了3米多,吱嘎一聲熄火了。
車鬥上的眾人差點被扔出卡車。大家都緊緊抓住車鬥的邊緣。
“混蛋!小混蛋,你怎麼開的車?”姬栓撥開滾到嘴邊的死鼠,擦擦濺射到嘴邊的鮮血。一個縱身從車鬥上跳了下來。
他跳到了溪水裏,水在十二月的冬天沒有結冰,溫度還很適宜,像是家裏浴缸裏放好的洗澡水。
溪水很清澈,很幹淨,一眼就能看到溪流底部密集排列的七彩的鵝卵石。
“這水,太他媽的清了。仿佛就不是水,是空氣,是透明的?”老四也跳了下來。
“這些鵝卵石?是怎麼做的,你看每種顏色都排列整齊,紅橙黃綠青藍紫,每個大小都一樣。”飛行員拿著傘兵刀試著撬了一下,鵝卵石又仿佛被焊在河底,完全無法撬動。
老侯抱著戚寶貝也走了下來,遠方的鼠群沒有再追擊過來,離著溪水邊大約500米,聚集成團,也不攻擊,也不離去,就那麼瞪著綠油油的小眼睛。
姬仁昌此時完全嚇尿了,他擺著兩條軟成麵條的腿,靠在車門上呼呼喘氣,兩隻手費力的解開褲帶,嘩嘩嘩的開始放水。
姬栓用手舀起一捧溪水,用鼻子嗅著,沒味道,用舌尖嚐嚐,有點騷。
“水這麼騷!不知都能不能喝?”
戚寶貝將手伸到水裏感受著,也舀了一勺,嚐了嚐。
“一般地球的水源,H2O占到90%已是極其純淨,現在這個水完全接近100%,隻有少許的尿素氮。像這樣的水可能不會導電!看著個布局,這些溪水可能是用來防禦的。但是用純淨水來防禦什麼呢?”戚寶貝又皺起了眉頭。
“可能是為了防禦那個!”古俊將手裏的夜視望遠鏡遞給戚寶貝。
夜視儀裏的景物是灰黃色的,更顯的前方的金子塔神秘朦朧。那是一個通體花崗岩石製成的金字塔,長滿了苔蘚。岩石刻有複雜的花紋,已經風化的斑斑駁駁,明顯已經有數千年的曆史。
“是一座金字塔,人類的無數地理雜誌從未說過這裏有座金字塔!”戚寶貝對於自己腦中的地球知識很有信心。
“是從沒有人說過,這裏離米國這麼近,如果有金子塔,他們會放過?”古俊也陷入了沉思。
對麵聚集的老鼠有了些騷動,一排體積較大的伊朗巨鼠像人類衛兵一般擠開無數的變異美洲倉鼠。簇擁著一隻足有1.5米長,1米高的巨大老鼠走到溪水50米前。這個鼠王竟然在溪水前觀察地形?他搖頭晃腦的東瞅瞅,西看看,閃爍著白光的大門牙足足有10cm長。
姬仁昌看著那個大搖大擺的碩鼠,吃驚的眼珠都要掉下來:臥槽,這是碩鼠國王來了?老鼠都建國了?不知道有沒有後宮三千佳麗?”
姬栓繞過車門,淌著30cm的溪水走到姬仁昌旁邊,敲了一下他的頭。
“別說怪話了,快上車!一會老鼠遊過來,抓你當嬪妃。老子來開車吧,再讓你開,沒等讓老鼠咬死,就讓你顛死了。”
“咦?這得水怎麼發黃?”老侯發現了車旁的水有些發黃,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