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事,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這裏,還是找一個先生比較合適。”
“你這是話裏有話啊。”大使者苦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什麼也沒有說,在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大使者手一揮,忘塵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你不打算和他說明嗎?”
忘塵搖搖頭,“我來這裏的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說起。”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又怎麼會讓他和自己一起去冒險,手伸開有緊握,又鬆開緊握,如此反反複複,眼神突一暗,她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他的心的到了,人也得到了,卻在得到後,意外的發覺自己有些放不下他。
突覺一道空靈之氣直入她的心田,忘塵瞬間驚醒,對著大使者說了聲謝謝,便慢悠悠朝著一星級學院走去。
大使者不停的搖搖頭,明明心意相通,搞這麼多事做什麼?
“絕明,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護她安全!”
“是!”
絕明話一落,便化作一道風消失在原地。
傍晚,忘塵回到梅林時,看著桌前的各種吃食,臉上瞬速掛著笑。
“這是為我準備的嗎?”
“不是你,你希望是誰?”巫熵將她拉倒懷裏,親吻著她的嘴角,寵溺一笑。
“你還想是誰!”忘塵冷哼一聲,猛的推開他,直接拿起石板上的魚,直接咬了起來。
“哈……好燙?”忘塵張著嘴巴,不停的哈著氣,魚肉不停的在她嘴裏翻滾著,一臉陶醉的模樣,讓巫熵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人跟你搶,把嘴巴燙起泡了,等會兒有你難受的。”
“你懂什麼,剛出鍋的才叫美事,等離開了鍋,它的味道就變化。不過說來也奇怪,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條魚竟然沒有一根刺?”
忘塵上下瞧了瞧,也沒有看個所以然來。
“還不是你太貪吃了,我不用心點,怎麼辦呢?所以說呢,嫁給我,你才是真正的享福。”巫熵猶豫了一會兒,笑道,“不如呈現在風景安好,我們在這裏拜了天地如何。”
“得了吧,我自由自在的日子已經習慣了,如果現在嫁給你,豈不是要被你壓著,不劃算。”忘塵拜拜手,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拿起旁邊的螃蟹直接啃了起來,頓時豎起兩個大拇指,“好吃,以後可得給我多做一點啊。”
音落,便轉過身去拿魚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當巫熵說出那句話時,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動容,差一點便點了頭。
隻是,她不能,老天給過她一段美好的回憶,已經很滿足了,她總不能將他的下半輩子也搭進去。
巫熵任由忘塵吃食,在她打了一個飽嗝之後,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瞬間便出現在一片梅海之中。
“你做什麼,我還未吃飽呢。”忘塵不停的揮著手,踢著腳,見巫熵如餓狼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猛的打了一個激靈。
安道,危險!
“娘子吃了那麼多,為夫可是一口都沒有吃,是否讓為夫先喝一口湯,暖暖胃。”
音落,便直接吻上她的唇,瘋狂的占有著她的身心……
這一夜,又是不眠之夜,而巫行學院,又下起了帶著血腥的雨。
巫熵再次醒來的時候,早已不見忘塵的身影,即便早就猜到了結局,還是不死心的四查找。
“這是她留的信,到底怎麼回事!”影封直接破門而入,盯著坐在床頭上的巫熵,他的表情平靜至極。
他本以為巫熵會瘋狂,卻沒有想到他如此的冷靜。
她離開了,這是在他的預想之中,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想起昨日一夜的羈絆,巫嘴角一揚,三分冷漠,七分嗜血,看著影封手中的信,目如寒冰。
你連一個離別的話都不肯留下嗎?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和她當年發生了什麼!”巫熵收回目光,認真的看著影封。
影封身影一愣,驚愕的看著巫熵,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我隻知道她以魂祭塔,而這罪魁禍首便是你,至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這也就是我起初討厭你的原因。”
那時他還是一直白色的刺蝟,卻在她死去的那一天,突化作人形,尋她成為他活下去唯一的目的,隻是……眨眼之間,便是萬年。
這種結果巫熵早就想到了,親耳得到他的證實,心裏還是有些恐慌,很快他便穩定自己的情緒。
“謝謝,我要走了。”巫熵感激一笑,便消失在原地。
他說過,他生,她生!他死,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