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千輕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李白,揮舞起手中的劍,雖是一樣的步伐與招式,相對於李白卻是完全不同的氣勢,劍法看似柔和,氣勢上卻無半分柔和可言,李白搖了搖頭,抓上了魅千輕握劍的手,帶著魅千輕跟隨者他的步伐,隨著他的劍勢而動:“習見者,需劍自己的情感交與所習之劍式,你可知何為滿堂花醉三千客?”
魅千輕道:“滿堂的花酒醉倒了三千食客,僅憑一把帶有寒光的劍便可令天下為之俯首稱臣。無非是形容一個人劍指天下,無人敢逆的氣勢。”
李白有些感傷的笑著道:“曾經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燈火明亮的廳堂閣樓,亦或者是某個大殿之中,在那裏有很多很多的人,你輕紗曼舞,嫵媚至極,隻為打動那一人之心,可當你驚豔眾人,應得滿堂喝彩,卻發現你所在乎的人早已不在……”
魅千輕安靜的聽著李白的講述,不經意之間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她雖不曾有這樣的經曆,可她卻懂得這其中的無奈,就像是當初她第一時間跑回羅門,她以為羅辰會為她擔心,為她著急,可當她真正站在他的麵前之時,他的一句“妖女”卻將她打入穀底,她把他當做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而他卻從不曾信任她……
當她急匆匆的敢回墨府地宮,冷月心卻突然消失的時候……
“絕望,淒涼,最終化成一股怒火,燒盡一切……”伴隨著李白的話語,兩人的周圍溫度迅速提高,兩人仿若置身於花海之中,花瓣隨風飄落,那花瓣所到之處,竟是將剛才還被冰凍的酒壇瞬間劈成了兩半,酒水散落一地。
李白笑看著魅千輕道:“看來你心中的怨氣不小啊。”
魅千輕並未作答,隻是對李白道:“作為謝禮,這酒館裏的酒,你能帶走多少,便都是你的了。”
李白看了魅千輕一眼道:“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越來越沒有見識了……”
魅千輕看了李白一眼道:“乾坤袋什麼的,我還是認識的,況且我原本買下這酒樓,就是為了將這酒樓之中的酒都送給你的。”
李白笑著將他的酒葫蘆拿在魅千輕的麵前晃了晃:“你可認識這是什麼?”
魅千輕看了一眼那酒葫蘆道:“一隻酒葫蘆而已,有什麼沒見過的?”
李白拉著魅千輕,白光一閃,兩人便置身於酒樓的酒窖之中,李白將酒葫蘆打開,隨手一揮,酒窖之中所有的酒壇全部開了口,酒水放若是有了意識一般全部飛入李白的酒葫蘆之中,一滴不漏,一滴不剩:“丫頭,看見了嗎?這叫無盡酒壺。”
魅千輕仿若看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從李白手中將那個酒葫蘆拿了過來:“這玩意,看著跟普通的酒葫蘆也沒什麼區別嘛……”
李白笑著從手中又變出一隻酒葫蘆,遞給魅千輕道:“這隻就送你了。”
魅千輕將原本李白那隻酒葫蘆還了回去,拿過李白手中那隻剛剛變出來的酒葫蘆道:“我要這隻新的。”
李白隻是笑了笑道:“隨你。”說完連勝告別都沒有,白光一閃瞬間就不見了。
魅千輕隻是看了一眼李白消失的地方,並不做計較,隨後便回到前廳,吩咐店裏的夥計釀酒,正常營業,然後她每月會過來取賬本跟銀子,雖說並不指望這地方賺錢,但若是就扔在這裏當做擺設,自然也不是她的作風,至少也要回本才不算虧本。
之後魅千輕便將那無盡酒壺掛在了腰間,回到了南淩然所在的小樓,卻不想南淩然備好了一桌酒菜,正安靜的坐在那裏等她,魅千輕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兩更天了,還不睡。”
南淩然溫淺的笑著:“自是等你。”
魅千輕走到桌前,看著還冒著熱氣的菜道:“你怎麼就能猜到我這個時間會回來?”
南淩然並沒有回答魅千輕的問題,而是看著魅千輕腰間的酒葫蘆道:“無盡酒壺,想不到那隻臭狐狸竟然將它都給你了……”
魅千輕看了腰間的酒葫蘆一眼,又想了想李白那副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道:“這玩意很值錢嗎?我看那家夥的樣子,好像大街上隨便都可以買到的樣子……”
南淩然隻是微微一笑:“若當真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也就不會如此驚訝了,隻不過是驚愣於那隻臭狐狸竟然連這樣廉價的東西也能拿出來送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