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教室碼字,看到別人在自習,感覺自己碼字的欲望居然會更強。七八節有課,我準備帶電腦去上課碼字了。我這麼努力碼字,各位小主多多支持哈-------------------------------------------------------------
天微微亮,柳風眠的隊伍就開始出發,此次負責護送的是靈衛將軍謝龍。雖然隻是去北境呆半個月,但是柳風眠還是覺得像是要告別很久一般。出了長安城,他再次回頭看的時候,城樓之上飄揚的旌旗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他沒有看見,城樓之上站著的那個男人,在他眼裏,孩子終究要長大了,再也不會依偎在他的懷裏,他突然懷念很多年前,他們牙牙學語的時候,孩子們圍在他的身旁,叫著他父親。
北境石嘴口是雍州最北的關卡,在巴彥河的南岸。漠北與九州的一條重要界線便是巴彥河,巴彥河以北就是狼族的草原,巴彥河以南就是九州大地。巴彥坐落在達爾罕山南麓,狼族的牧民們因為達爾罕山的阻隔一般不會來到巴彥河邊,但是曆史上也有過例外,災荒之年,漠北牧民逃荒也會克服重重困難,翻越達爾罕山來到巴彥河岸。
從長安到北境路途遙遠,要經過雍州中部的山區之後又進入北邊的草原才可到達。柳風眠的隊伍走的是官道,雖說要比其他路線少用一些時間,但也要十來天。
前些年這條道上匪患成災,當地的官員不斷上報,最後得到了雍州中央的重視,才下決心鏟除匪患,雖說並沒有斷其根源,但是相比前些年已經好太多了。由於這條道是通往漠北,並無什麼商業往來,所以這一帶也就顯得人煙稀少。
柳風眠坐在馬上,腰間佩了一柄劍,身上也是穿戴著盔甲,這是他十多年來頭一遭穿得像個將軍模樣。餘陽在一旁的另一匹馬上感歎道:“第一次有當將軍的感覺!”
柳風眠並沒有回應他,而是凝視著前方繼續趕路,長安已經被他們甩在身後了,那座城池已經離他們越來越遠了,就快要看不到了,柳風眠也許是第一次這樣離開長安,所以心裏總感覺怪怪的,他不願意多說話,餘陽是懂柳風眠的,看他這個樣子,也便不好再多話了。
謝龍將軍也許覺得氣氛過於安靜,本就枯燥無味的旅途,再不說兩句話感覺空氣都要凝結了,“公子第一次到北境?”
柳風眠點了點頭回應謝龍,“第一次。”
“都說北境環境艱苦,沒有哪個人願意來,更別說那些貴族子弟了,公子居然能自己請求過來,實在是令末將欽佩啊。”謝龍感歎道。
“我聽說當年先王柳洛就是走這條路去北伐的?”柳風眠也許也覺得氣氛難受,便也和謝龍聊了起來。
“應該是吧,可是七百多年過去了,當初的道路已經改了又改,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祖宗走過的路,我自然是要走走。”
柳風眠說完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耳朵裏隻有風聲和馬蹄聲。當夜,一行人是在半山邊紮營的,過了半山便要進入山區了。
這塊地上空曠,但是不遠處便是一座座高大的山脈,而他們來的方向卻是一片平原,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山地與平原的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