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邪笑著,並不說話。
那梅衝立即問道:“這寶劍是當年劍宗師宋鐸的武器,怎麼在你手上?”
老人捋了捋胡須,不說話,梅衝與衡天一互相看了看,衡天一忽然問道:“莫非前輩是......長安花羽北辰宗主,武林劍術宗師宋鐸宋先生?”
“老夫確實沒想到江湖還有人記得我長安花呀。”
兩人大吃一驚。那梅衝立即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恕罪!”
宋鐸本也不願意多說什麼,隻是搖搖手說道:“罷了,君上讓你們隻是來保護公子的,不該知道就不要知道,回到隊伍去吧!”兩人互相看了看。
那梅衝自覺聰明,立即說道:“晚輩也練習劍術,早仰慕先生大名,若先生能指點一二,梅衝感激不盡!”
宋鐸的臉麵無表情,明明剛才還是春風滿麵,這會子卻變得有些恐怖,“算了吧!老夫老了,況且你主子讓你來也不是學劍的吧?難不成要老夫在你身上劃上兩劍算指點?”
那兩人也知麵前這座武林泰山北鬥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就算梅衝的爺爺梅老穀主親自前來在宋鐸麵前也說不上什麼話,所以兩人立即識趣地奔了回去。
柳風眠有些不解地問道:“老師,風眠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呢?”
“風眠,在這裏你是主子,你別看這些人對你都畢恭畢敬的,你要明白,那都是你父親馴服的!他們是什麼人?一個個心高氣傲,都是江湖的高手,他們會心甘情願來給你小子護駕送行?你看看剛才,他們的眼裏哪裏有你,一看到古倉之月就忙著來猜測我的身份,還把你這個主子放在眼裏嗎?身為人主,你可比你父親差得多了!”
柳風眠也辯駁,隻是笑著說道:“父親有父親的方式,我也有我的方式,也不是非得每個人都那樣對待呀!”
宋鐸搖頭說道:“這就是你不懂了,老夫看這個世界可比你看得透徹多了!龍有龍之道,蛇有蛇之道,這龍走龍的路,這蛇也走蛇的路。管教江湖人士可不像你們家裏那般。不過這衡天一確實是俠肝義膽,但是要讓他服你小子可就不一定了,這梅衝要機敏一些,但要說讓他聽你的話那也就未必。這是禦人之術,好好學吧!”
柳風眠獨自思索,忽然覺得老師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倒是一旁的陶緝熙剛剛插不上話,現在立即就問道:“這梅衝是什麼一號人物呀?那個什麼穀又是什麼?”
宋鐸笑道:“平時讓你多讀些書,你偏不聽,前些日子讓你讀的封天閣武評一定沒有讀吧?”
陶緝熙隻是抓抓腦袋傻笑了兩聲。
“梁州老君山下洗馬穀可是被稱為江湖三百年藥王穀!”
餘陽有些納悶地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藥王穀不是在冀州的嗎?怎麼現在又冒出個梁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