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月居也是閉門不出的日子。整日裏都在水月居,吃吃,喝喝,玩玩,也沒有什麼大事。就在外麵看看花啊,逗逗鳥兒啊。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
香兒和秋月她們幾個人整日裏無事可做,也不時的就在外麵打探一些消息帶給沈思煙,就當是打發時間。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沈思煙要定期給祁睢樘的傷口查看。雖然回到王府裏,有更好的大夫給祁睢樘看傷,可是偏偏那些人都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治療手法,不僅要跟著她學,還把祁睢樘的傷口給她治療,說是她更能夠了解王爺的身體狀況。
畢竟他們沒有經驗,不敢給性格喜怒無常的三王爺看傷。於是,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沈思煙的頭上。
可憐沈思煙不知道的是,要她給他治傷,是祁睢樘下的命令而已。否則怎麼可能堂堂太醫院的太醫們,就算不會沈思煙的救治方法,也不可能連換藥這麼簡單的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也要沈思煙來做?
祁睢樘的話,沒有人敢不聽。他們以為是三王爺與王妃之間的情意,所以也沒有人敢多嘴。隻是說好了在沈思煙給王爺治傷好了之後,把這種神奇的方法交給他們太醫院,讓他們也多學習學習。
沈思煙自然沒有意見,醫術不就是來救人嗎?如果她的醫術可以救更多的人,何樂而不為呢?況且,她也沒有什麼損失。
隻是,在其他人眼裏就不是教學怎麼簡單的事情了。畢竟一個人如果會高超的醫術,而且還是獨門秘術的話,沒有幾個人是願意交給別人的。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可是沈思煙卻不會這麼想,可能是因為她見慣了太多的生老病死吧。她是醫生,不是有句話叫做醫者父母心嗎?
可能,對沈思煙就是僅是如此而已。
而今日,剛好到拆線的日子。
沈思煙命香兒帶上自己的藥包,就去了祁睢樘的書房。祁睢樘的書房就像他的人一樣,不僅房間很大,而且東西擺放的位置也全都是沒有規律可言。
神秘莫測,變化無常。
“王爺。”沈思煙微微對祁睢樘行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祁睢樘點點頭,把胳膊攤在桌子上,看著她給自己拆線,換藥。
沈思煙拿出小剪刀,把祁睢樘手臂上的紗布拆掉之後,就看見了祁睢樘那手臂上被她親手縫合的傷疤。
香兒在旁邊看著那猙獰的傷口,不由得嚇得臉色蒼白。
“你下去吧。自己本宮親手來就好。”沈思煙看了一眼香兒,接過她手裏的藥包,就把香兒打發下去了。
她在這裏隻會礙著她。而且祁睢樘性格暴戾無常,香兒在這裏一個不小心,小命很可能就沒有了。所以她一個人來就好。
沈思煙看著那傷口,已經在開始愈合了。而且傷口的中間也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成了淡粉色,說明傷口上的肉在生長。
她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拖著他的手臂,寬厚有力的手臂貼著她細致溫暖的手掌,一溫一涼,感覺明顯。祁睢樘的手臂因為練武的原因,看上去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卻爆發力十足。
他的皮膚也不是黑色,而是健康的小麥色的皮膚。隻是和沈思煙那細膩白皙如玉的肌膚放在一塊兒,說不出的嘿呦和粗獷。
沈思煙的左手掌微微用力,把祁睢樘的手臂抬起來一點,方便在光線下觀察,她自己也低下頭去查看他的傷口。
“嗯。恢複的不錯。隻要後麵沒有什麼意外,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沈思煙滿意的笑了,點點頭。拿起剛才準備的小剪子就開始拆線。
“你笑什麼?”祁睢樘問。他看著沈思煙認真的拆線,她頭頂上柔軟的頭發看上去居然讓他感覺到舒服。
祁睢樘看著微微出神,不知道摸上去會不會很軟?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祁睢樘另外一隻寬大且帶著溫度的左手,撫摸上她的頭頂。
嗯,意料之中的柔軟。甚至是比預想之中的更加舒服。
“沒有什麼。”被祁睢樘摸了頭頂的沈思煙一怔,見他隻是摸自己的頭也沒有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他拆線的手上。隻當祁睢樘突然腦袋發熱了,想摸摸頭發。
然後把拆掉線的手臂放在桌子上,從包裏拿出上好的傷藥,輕輕的敷在傷口上。最後換上幹淨的紗布。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