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留在這裏隻是為了對付沈思煙。
可是現在她竟然已經達到了目的,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其實香兒和沈思煙她們不知道的是,每一天晚上,都有一個人影悄悄的出現在沈思煙的水月居裏。隻是從來沒有人看見罷了。
是夜來臨,黑暗是最好的隱藏。所有都得一切都掩埋在黑夜之中,誰都看不見。
祁睢樘站在水月居的門外,那你有一棵大樹,剛好可以隱藏著他的身影。
祁睢樘每天晚上都會站在這裏,看著那燈光通明的屋子。而每一天晚上也隻有等到燈光熄了之後,他才敢偷偷的進去,遠遠的看她一眼就走。
沈思煙每天晚上都難以入眠,他又何嚐不是。他有武功高強,內力也很深厚,沈思燕房間裏的一舉一動他都能夠清楚地聽見。
每天她的嘔吐聲,還有吃飯的聲音,與香兒幾個丫鬟之間的說話聲。甚至就連她每天晚上躲在被子裏麵都哭聲,他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見。
可是他不敢靠近,他把自己忍不住會將沈思煙狠狠地抱在懷裏。他怕自己忍不住會不顧一切的陪在她的身邊。可是他不敢,因為他現在正在謀劃一件大事。
無論這件事情的成功與否,至少現在他都不能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因為這會給她帶來危險。林嫣然隨時隨地都在派人監視著王府裏的一舉一動。如果但凡他有一點表現的很喜歡沈思煙的樣子。林嫣然就會把之前她懷孕的事情,狀告到皇上的耳朵裏。那麼沈思煙就會有生命危險,他就不能再保護她。
所以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隻能這麼做。故意冷落她,故意不去看他,故意不去見她的一舉一動。
可是,這些天的折磨,也快把他逼瘋了。白天的時候有暗衛把沈思煙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他。吃了多少飯,又吐了幾次。人也日漸消瘦,甚至禦醫又來過幾次,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除了心痛之外,什麼也做不了。聽著沈思煙再一次嘔吐和丫鬟的驚慌失措的聲音。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無能為力。
你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到底算什麼男人。
祁睢樘憤恨的一拳打在麵前的樹幹上,樹幹上麵一出一個深深的印記。他的手也謝謝直流。
“什麼人!誰在那裏?”夏雪在屋子裏聽到外麵的動靜,出聲詢問。可是走出來一看,卻發現並沒有什麼人。
祁睢樘站在樹上,剛才聽到夏雪聲音的那一刻,有一些驚慌失措。下意識之間就掩身上的樹上。因為他自己現在也沒有做好麵對沈思煙的準備。
還有那一次,沈思煙派香兒去找他,說有要事想跟他說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準備來了,可是這個時候,林嫣然又偏偏過來。
不得已,他隻能打發香兒,當著林嫣然的麵說一些傷害她的話。可是心裏卻對他是十分的愧疚和難過。
“夏雪姐姐,是有什麼人嗎?”香兒跟著出來,神經兮兮地問。其實是在暗示是不是王爺已經來了。
“沒有,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夏雪搖搖頭,回答。
香兒的臉上也閃過失望的表情。
然後兩個人又轉身回到屋裏去照看已經睡著的沈思煙。
秋月細心的替沈思煙掖好身上的被子,免得讓她著涼。然後幾個丫鬟對視一眼,神經兮兮的一起走了出去。不想打擾到她。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沈思煙第一次能夠這麼快的入眠,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她能夠多睡一會兒,也是一種休息的表現,幾個丫鬟都樂見其成,也不敢在這裏打擾到他。生怕把他驚醒。
幾個丫鬟退到外麵的屋子來一起說話。
“秋月姐姐,你說王妃這樣下去該怎麼辦啊?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擔驚受怕的。生怕王妃又出什麼事情。”
冬梅得膽子最小,這麼些天下來,她已經快支撐不住了。看著秋月就開始抹眼淚。
“好了,好了,小聲一點,不要讓王妃聽見了。”秋月做出一個小心和小聲的動作,然後開口說話。
“我又何嚐不是擔心王妃的身子,可是你們也看見了,王妃這樣每日消沉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也經受不住啊。”
“哼,說到底還是王爺的錯。如果不是王爺的話,王妃又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子。”香兒現在最是恨祁睢樘,話裏話外都是對他的埋怨。
“王妃之前在家裏的時候,雖然也時常沉默寡言,可是卻從來都不會如此的脆弱,身子更沒有遭到如此的地步。自從加入王府以來,王妃受了多少的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