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月安暴怒的邊緣,派去找祁睢樘的人來了。
“回稟陛下,靖安王爺身體不適,在王府修養。所以不能前來覲見了,特此謝罪。”然後遞上來了一個禦醫開的病條。
祁月安的眉頭抽了又抽,神色也是變幻莫測。可是在這些外人麵前,還要裝模作樣的演戲,真的是……馬了個巴子。
“既然靖安王爺身體不適,就不用來了。”祁月安啪的一聲把那勞什子病條塞給太監,然後就坐在龍椅上神色不霽。
祁睢樘來不了,他的算盤就落空了。
“不知道西遼皇帝讓你們帶了什麼消息給朕。”此刻的祁月安又恢複成了一個皇帝該有的模樣。當然,如果忽略了他那陰測測的目光。
“陛下也應該知道,今年來,西遼受到旱災和寒潮的影響最為嚴重,而且百姓也都是顆粒無收。已經有很多的人流離失所了。”
他們端正態度,嚴肅又凝重的說著。
“那就重新給他們蓋房子啊,沒糧食發糧食嘛。”林文威在滿不在乎的說,就好像很輕鬆一樣。
其實也不怪林文威蠢,他就是今天出門腦袋被門夾了,所以現在腦子還有問題,沒了腦子的人,難道還指望會慢慢的張出來?
眾人像望著紗比一樣的看著林文威,眾人內心隻留下嗬嗬噠。就連祁月安這一刻都是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
要是有這麼簡單,他們還會在這兒?來求大夏朝?
沙比,沙比!一群大沙比!
“可是,西遼的國庫因為救濟災民沒有銀子了。所以……”西遼使臣說到這裏的已經很尷尬了,希望祁月安可以明白。
眾人沉默,沒想到西遼的時辰居然是來借錢的?眾人心裏鄙夷。
“其實,我們不是來借錢的,我們隻是希望陛下在今年,可以減免西遼的貢銀……”
“不可能!”還不等他們說完,祁月安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西遼的使臣臉上也變得很難看。
“臣也不同意!”林文威第一個站起來表達自己意見的大臣。
“兒臣也不會同意的。”接著就是太子祁墨晟。然後就是默默站起來的右丞相,左丞相。
有史以來最不可能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人,今日卻都異常的團結。
“使臣你應該知道,這個貢銀,是每個國家的命源之一。更是代表了一個國家。而且這個貢銀還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簽約的,怎麼,你們想反悔了?”
祁墨晟陰沉沉的聲音,讓他們心裏不由自主的一跳,可是,還是頂著巨大的壓力點點頭。
祁月安現在才是氣的一巴掌拍下來,真的是恨不得打死他們。
貢銀是個很微妙的東西,他隻是一錠銀子罷了。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是貢銀。是皇家的!
貢銀就是每個國家的附屬小國上供的,是強大和實力的象征。所以貢銀不可能會減少,除非這個國家不在了……
“陛下,我們也知道貢銀是很神聖的,可是陛下也可以明確的看見,西遼現在是有心無力。隻要陛下這次讓西遼減少貢銀,我們西遼可以向陛下保證,待來年豐收時節必定加倍奉還。”
使臣看到他們一口回絕,心裏更加的著急。再三的向皇上保證,他們一定不會故意拖欠。隻是現在西遼危急,刻不容緩。
“不行!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不過朕倒是可以借給你們十萬兩的銀子,讓你們可以去買糧食,然後補給西遼的百姓。”
祁月安另外的想了一個辦法。
可是西遼的使臣卻不幹了。在現在這個天災人禍的麵前,什麼銀子都是無用的,隻有糧食才是最硬的道理。
而大廈朝借給西遼十萬兩銀子,對西遼的貢銀卻隻是其中的九牛一毛。哪裏比得上貢銀的來源。
西遼就是把這借的十萬年銀票立馬轉到貢銀裏去,也補不上貢銀的數量。反而還是會掏空西遼的國庫。
況且現在各個國家都各自危難,糧食的價格也在不斷的生長。相信等到天災大麵積爆發的時候,怕是這十萬兩的銀子,還不夠西遼三分之一的人買上口糧。
祁月安的做法分明就是在打發他們。
“陛下,十萬兩銀子會不會太少了一點。”西遼使臣麵露難色,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你們不要算了!朕的國庫現在隻有這麼多!”
祁月安冷笑一聲,別說是十萬兩銀子,就是十兩銀子,他也是不願意給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們的附屬國的話。你們就是國君來了,也休想拿到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