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本王明日就要啟辰了,今日本王一定會好好陪陪你的。”
祁雎樘坐了下來,打算和沈思煙好好吃一頓飯。
他們二人都是不約合同的不提祁雎樘要離開的事情,這樣也好,他們二人度過了一天短暫又溫馨的時光。
入夜,祁雎樘已經是安然進入了夢鄉,沈思煙看著他俊美安寧的睡顏,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走到鏡子前邊,剪下自己的一截秀發放到了一枚輕巧秀美的荷包中去。上邊的刺繡是沈思煙用金絲銀線修了數日才繡好的。是自己素來喜歡的梅花,堅強不屈,也算的上一個好彩頭了。
看著那玫荷包。沈思煙忍不住苦笑,自己也是不信這個的,可能是以前電視劇看多了吧?所以才有這麼個想法,俗氣極了,
躡手躡腳的爬到了床上,偷偷的把這玫荷包放到了祁雎樘的枕頭旁邊,這樣一來,他明天早上一醒來就可以看到了。
留戀的看了祁雎樘那俊美無比的臉龐,沈思煙慢慢躺倒了他的身邊,聽著他均勻安穩的呼吸聲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羿日清晨,祁雎樘睜開了雙眼,歪頭一看就看到了靜靜躺在自己枕頭旁邊的荷包。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眼神。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沈思煙過去輕輕的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
輕手輕腳的穿衣下床了。不舍的把沈思煙再叫起來了,讓她看著自己離開,強顏歡笑送別,不是他想要的。
無奈的回頭看了沈思煙一眼,祁雎樘離開了。
自己以前沒有牽掛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四海為家,漂到哪裏都無所謂,可是現在有了煙兒,他就好像是有了軟肋一樣。從心裏都是不舍。
他沒有看到,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沈思煙就已經是睜開了她的眼睛,一行清淚從她的眼裏奪眶而出。
從他一醒來自己就也是醒了,他的一舉一動自己都知道,不過她沒有勇氣睜開眼睛,沒有勇氣接受他的離開。
也許,他不叫自己起來,也是有這個原因吧。
過了一會兒,香兒進來了,他們都知道祁雎樘已經離開了,問道:“王妃,今天王爺出兵,您不出去送送嗎?現在他好像還沒有走,說不定可以趕得上。”
沈思煙聽了她的話,無奈的皺了一下眉頭,自己並不想要出去送他,都是士兵,自己出去算什麼回事啊?不免的讓別人覺得祁雎樘流連於兒呢情長,所以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出去送他。
夏雪不同於香兒的沒心沒肺,心裏清楚沈思煙在想什麼。下意識的推了一下香兒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漫步走了上去,對著沈思煙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容。
“小姐,王爺是大夏朝的戰神,一路上肯定無往不利,您就不要擔心了。”
沈思煙看了她一眼,她這話,說的也是讓人舒服,點點頭,讓他們幫自己穿衣洗漱了。
皇宮裏,祁玥安正在禦書房處理的政事,正想著這祁雎樘那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自己派去的使臣已經去了足足有三日了。
現在算下來,也應該開始班師回朝了吧?
正糾結著呢,外邊的太監急急忙忙的過來傳話了,手裏還捧著一個木匣子。
祁玥安站起身來看著下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不禁怒罵:“這是何物?居然把你嚇成了這個樣子?”
那個小太監在外邊就已經聽到了這裏裝著的好像就是那使臣的首級,如何能不然?
祁玥安不屑的看著他。
“這裏,是什麼東西?誰讓你拿過來給朕的?”祁玥安的聲音裏帶著些許威嚴。
“回,回皇上,這好像是三王爺給您的。”
“哦?”祁玥安不解的眯了一下眼睛。那個逆子是送了什麼東西過來了?
“打開看看吧!”祁玥安往後一靠,慢慢悠悠的說著,他到要看看,他祁雎樘能搞出什麼花樣過來?
那小太監額頭上的漢慢慢的滲透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那匣子放到了地上,顫抖著雙手把它給打開了。
雖說是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他還是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隻見,匣子裏放的是,一個鮮血淋漓的首級,甚至眼睛都沒有合住,血跡斑斑,舌頭吐出一截,整個畫麵簡直恐怖的讓人心驚。
祁玥安也是被嚇了一大跳,情不禁餓尖叫了出來。
“混賬東西,這送來的是什麼?”祁玥安的聲音裏都是掩飾不住的驚慌失措,一個站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
那個小太監見狀,立馬反應了過來,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把祁玥安從地上扶了起來。
“皇上,您沒有事情吧。”
“這是?”祁玥安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連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