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的眼中的情感終於到了藏不住的地步。唐劍眼神異樣的看了他一眼。準備說些什麼的?可是見現在場合不對,便停了下來。
唐毅把沈思煙抱了回去,讓軍醫過來給她診斷一下。
香兒和秋月見沈思煙又是被抱著回來的,是害怕了,一個個都圍了過去。
這一次,沈思煙就沒有那麼好運的,驚動了胎氣。
軍醫不敢怠慢,立即給她熬了藥喂了下去。
唐毅一臉擔憂的看著軍醫的動作,見他都忙完了。
把人拉了過來,焦急的問道:“王妃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副將,動了胎氣,需要靜心調養了,以後不能再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了。”
軍醫看了一眼沈思煙,這麼一個女子,她身上真的經曆太多了,現在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了。
唐毅見沒有大礙,也就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唐劍從後邊拍了他一下,眸子裏的眼色不太明了。
“毅兒,跟為父出來一下。”
唐毅愣了一下,父親以前都不允許自己這麼叫他的。隨著唐劍出去了。
唐劍背對著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唐毅慢慢走了過去,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將軍。”
聽了他的聲音,唐劍轉過身子看著他,眼神裏閃過掙紮。
“毅兒,父親從小就教導你,不屬於你的,永遠都不能想望,不然的話就會失了本心,你知道嗎?”
唐毅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父親說的是什麼事情,苦笑了一下,點點頭。
“父親教導的是,孩兒這麼多年並沒有忘記。”
說罷,眼神裏都透出了淒苦。自己也討厭控製不住感情的那一刻。
唐劍愛這個孩子,看他求而不得也是很心痛,可是又能如何,如今,羅敷有夫,人家歌碟情深的,他強求不來啊?
唐劍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不想把話說的再透了,怕傷害他的自尊心。拍拍他的肩膀,就這麼走開了。
唐毅留在原地,苦笑了一下,看向了遠方。自己現在什麼也不求,什麼也不想了,隻想在她的身邊永永遠遠的守護她,看她安好,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沈思煙倒是比祁雎樘先醒來,什麼都顧不得,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抓著香兒她們問起了祁雎樘的狀況。
秋月無奈的把藥碗放了下來。
“王妃,王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您還沒有,太嚇人了,您肚子裏的孩子都快保不住了。”
沈思煙聽了,臉色也是一變,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愣了片刻,問道:“秋月,你好好說,孩子怎麼了?”
沈思煙害怕了,臉上浮現焦急的神色。
秋月埋怨的看著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現在才知道怕啊?軍醫說了,王妃的胎驚了,很有可能引起胎位不正。王妃,你可千萬不能再有什麼情緒波動了。”
香兒在一旁也是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點頭。
沈思煙歎了一口氣,那個情況,自己怎麼能撒手不管。看了一眼旁邊的藥碗。端了起來,二話都沒有說直接喝了下去。
“好苦。”沈思煙苦的都快要幹嘔了。
秋月見了,趕緊手忙腳亂的從櫃子裏找了蜜餞出來。
沈思煙眼睛都快要放出光了,接了過來,忙不迭的吃了下去。
好甜。沈思煙嘴裏的苦澀終於被衝淡。想起了那一次自己生病,祁雎樘喂自己吃蜜餞的場景。嘴角親不自己的掛上了一抹笑意。
沈思煙討好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
“王爺現在怎麼樣啊?有沒有蘇醒?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說罷,就露出了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
秋月和香兒對視一眼,是敗下了陣來。千叮嚀萬囑咐,一路上把沈思煙給護的好好的,給送了過去。
沈思煙進門聞到了香爐裏淡淡龍涎香的味道,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這是祁雎樘身上的味道。
祁雎樘也是一個細致的人,行軍打仗也是把自己收拾的體麵利落。
蓮步微移,走到了祁雎樘的身邊。
見他還在昏迷之中,可是麵色卻已經恢複如初了。緊閉的雙眼上睫毛彎彎,濃密的讓女子也是羨慕。
挺拔的鼻梁下是一張薄薄的嘴唇。沈思煙不受控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劃過了他的鼻梁停留到了他的嘴唇。
就在這個曖昧不明的時刻,祁雎樘就這麼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一個驚訝,一個慌亂。
沈思煙連忙把手拿了下去,臉紅了一片,他怎麼現在醒來了?
祁雎樘一開始先是愣住了,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後來才是反應了過來,笑了一下,狹促的看著她。
“煙兒,你可是沉迷本王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