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煙兒!就這麼死在了他的麵前!
唐毅站在原地,僵著臉,沒有一絲表情,淚水卻由於決堤的控水一般洶湧而下。就連身後的將士們也都看的雙眼赤紅。
沒想到王妃竟是一個如此剛烈的女子!
祁睢樘盯著火焰看了一會兒,沉默的站起身,抬起頭,望著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慕容離。那眼神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卻能讓人感受到足以使之崩潰的驚恐。
他抽出要見的佩劍,緩緩地伸出,將劍尖指向慕容離。這是下令攻城的手勢。
“殺!”齊睢樘的身後突然爆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受了刺激大夏的士兵們紛紛眼帶著憤怒像默禹城衝去。
憤怒永遠都是最為猛烈的靈藥,可以使人無畏無懼,充滿著力量一往直前。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擋這群紅著眼睛如同猛獸一般的將士們了。
將士們已經直接放棄在用攻城車撞開城門的方法,直接往城牆上爬去。城牆上突進的士兵們悍不畏死,不要命一般的隻顧著向上爬,有一些哪怕是已經身中數箭,卻還是要拚上最後一點力氣爬上城牆,拉上一兩個南楚士兵一起摔落下去。
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令南楚士兵膽寒,竟讓他們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隻覺得正從下麵爬上來的不是人,而是從地獄爬上來的索命的厲鬼。
很快,越來越多的大夏士兵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將城牆上阻攔的的南楚士兵殺了個精光,從城內為外麵的軍隊打開了城門。
“攻占南楚!殺!!”隨著唐劍的一聲呐喊,大俠大軍蜂擁入,同裏麵的南楚士兵們戰在了一處。很快,南楚士兵們節節敗退,竟被削弱到僅剩了三成兵力。
人群之中,齊睢樘幾乎殺紅了眼,一身幹淨的戰袍已經滿是血汙,散發著可怕冰冷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地為他而臣服。這是帝王的氣息。
他站在城內高處,將寶劍高舉頭頂:“朕,以大夏帝王的身份對你們下令!”
一眾將士頓時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祁睢樘將劍尖指向南楚皇城方向,冷聲道:“乘勝追擊,務必拿下南楚皇城,將南楚並入我大夏國土。殺光南楚皇族,我要讓他們為我的妻子陪葬!”
“得令!”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呼喊。
慕容離的的軍隊死傷慘重,不得已,他隻好直接回退皇城,令剩餘將士死守皇城。南楚皇城地勢高,是個易守難攻的險地,饒是大夏士兵再強大,也需要費上一段時間。
沒了慕容離的軍隊,沿路的南楚城池幾乎隻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會兒,便敞開了城門,任由大夏軍隊通過。
就這樣,幾乎不出一日,祁睢樘便直接帶兵衝到了皇城外。
“皇上,是否立即進攻南楚皇城?”唐劍抱拳道。既然祁睢樘重新用帝王的名義攻打南楚,那他們自然也要改口了。
“原地休整,不必急著攻城。慕容離不是在乎他的國家嗎?那朕就要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國土,是怎麼被我大夏一點一點全部吞並的。”祁睢樘自從沈思煙死在他麵前後,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的冷厲懾人,臉上的表情也更少了,也再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
“你與唐毅兵分兩路,分別取攻占南楚除皇城外其他城池,現在南楚民心已經散了,攻城想必已經極為容易,朕要在七日之內,看到南楚隻剩皇城。”祁睢樘漠然道。
“是!陛下!”唐劍領命而去。祁睢樘看向城門緊閉的南楚皇城城門,深不見底的眸子中,寒芒越來越盛。
接下來的幾天,南楚各城紛紛傳來攻城大捷的喜訊,唐劍和唐毅兩個人竟在五日之內就攻下了南楚除皇城外所有的城池。
“傳我命令!即刻進攻皇城!同時封鎖周邊地區,一旦發現逃跑的南楚皇室成員,殺無赦!”
慕容離捧著一個酒壇,正坐在地上往自己的嘴裏灌酒。連接幾日時不時傳來的南楚城池被攻陷的消息已經讓慕容離覺得麻木了。
他知道,這是祁睢樘在折磨他。可又能怎麼樣呢?成王敗寇而已。他已經輸了,輸得徹底,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南楚一片大好江山,竟就這樣敗在了他的手上。
如今就隻剩下一個皇城了,這南楚與覆滅,也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