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張了張嘴,突然沒了反駁沈獵的理由,最後隻得擺手道:“你準備一下,去皇城去找找看吧,家裏的事你不用擔心,現在家裏有田了,我再偶爾上山打打獵,足夠我和你娘前二人生活了,你且注意小心便是。”
沈獵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想去皇城去找妹妹的,見父親不反駁,他的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隻等著幫父親春耕完之後便出發去皇城。
沈思思騎著她的白馬走在路上,昨晚她連夜趕路,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困得不行了,見已經離家很遠了便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還要再走兩三個時辰便要出城,到那時荒郊野嶺的她肯定睡不踏實,若是將自己累病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第二天早上,沈思思在第一遍雞啼的時候便應聲睜開了眼睛。往日的這個時候,她就要起來準備一下去醫館或者上山打獵采藥了。
她甩了甩腦袋。現在她已經出來了,可沒有時間給她在這裏悵然若失。在旁邊的早餐攤上吃了早飯,又買了幾個燒餅拿油紙裹了放在包裹裏,沈思思便發生上馬,往城外走去。
剛剛出了城門不到兩個時辰,沈思思突然發現頭頂上的太陽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她抬起頭望了望了天,隻見天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烏雲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
沈思思暗罵了一聲倒黴,連忙加快了加快了腳步想找個地方避一下雨。萬幸的是,剛跑了沒幾步,一個看起來很隱蔽的山洞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沈思思心中一喜,連忙翻身下馬,牽著馬兒鑽進了山洞。
剛進山洞,一股對於沈思思來說很是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沈思思皺了皺眉,這山洞不大,她一眼就看見了一個靠在石壁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輕輕走到男人旁邊,蹲下人仔細的查看這個昏迷的男人。男人一身勁裝,蒙著麵,看樣子是個江湖人士。他身上有很多處劍傷,身上血跡斑斑。最嚴重的一道傷在他的腹部,那是一處被貫穿的傷口。索性這麼多處傷沒有一處傷到要害,所以男人暫時還隻是昏迷,沒有了立刻死去。
沈思思掀開男人的衣服,見那傷口還在往外不停地留著血,看樣子應是剛受傷不久。隻是,若是再這樣下去,這個男人即使 沒有被劍刺死,卻也要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
洞外一聲驚雷炸響,豆大的雨點隨之“嘩”的拍在地麵上,外麵開始下雨了。
這男人一看就是與人交戰所致,想必這背後定然有許多的麻煩事兒。沈思思不想惹麻煩,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棘手的角色,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是麻煩”四個大字了。
可是,看著男人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樣子,醫生的本能還是讓沈思思認命的蹲下身,取出為數不多的續命丹塞進男子口中。
外麵下雨了,若是她不救這個男人的話,這個男人挺不了多久就會死掉的。這雨下得那麼大,看起來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停下來的樣子,她是不想跟一具屍體一起待在山洞才會救這個男人的!對!沒錯!
沈思思握了握拳,心中拚命地安慰自己,待到心裏好受了一點之後,便將那男人的衣服解開,露出他胸腹部的傷口。
男人的身材很好。雖然那身體被劍傷和血汙覆蓋,但是不難看出,這個男人有著一副難得的精壯有力的身體,就像一頭獵豹一般,擁有著強大的爆發力。
沈思思拿出一卷隨身攜帶的棉布,將它撕開,蘸著她準備用來喝的水將男人胸腹上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擦幹淨,露出猙獰的傷口來。
她帶的藥散不多,但所幸大部分都是效果極佳的傷藥,拿來給眼前的男人用剛好夠用。隻是日後,她恐怕就要在大一些的城中重新購買藥材煉製藥散來行醫了,這就意味著自己又要提前好一段時間買藥爐了。
本來她帶的這些藥散若全部拿來賣的話,所得的銀兩還可以支持她走很遠的路程,可是現在,這大把的銀子就要全部倒在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了。
沈思思瞪了這個依然在昏迷中對外界情況渾然不知的男人一眼,最後還是拿出了止血的藥散細細的灑在男子的傷口上,很快,撒了藥的傷口便不再流血了。
她滿意的看了一眼已經被成功止血的傷口,放下藥瓶,伸出手想將男人扶著坐起身將後背露出來。隻是男人正在昏迷中,根本不能自己坐起來。她剛剛鬆開手,男人便立刻晃晃悠悠的歪著身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