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皇城的百姓如此悲慘,卻是是自己間接造成的這樣的一個認知,讓沈思思覺得格外的難受。
一路上,她坐在弈楓的馬上,無論是休息還是趕路,都一言不發。弈楓看著她呆滯的眼神,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一時間也格外的焦慮,不知該如何是好,也隻能陪著沈思思一起沉默不語。
終於,兩個人就在詭異的沉默中回到了大夏皇宮。沈思思下了馬,立刻就跑回了朝鳳宮,將自己關在房間中,隨即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祁睢樘聞訊趕來,看見弈楓守在朝鳳宮的門口,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去北庭國看見什麼了?”
弈楓頓了頓,開口道:“北庭國皇城因為皇室混戰,導致生活困苦,民不聊生,死傷慘重。”
聽到這,祁睢樘立刻就明白了沈思思為什麼這樣的一個反應。對著弈楓點了點頭,祁睢樘立刻推開了朝鳳宮的門。
沈思思正把自己悶在被子裏,哭的一塌糊塗。祁睢樘走上前心疼的把她從床上撈起來,抱在自己懷中,輕聲安慰道:“好了,不哭了,這不是你的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沈思思滿臉淚水,搖著頭道:“為什麼他們爭奪皇權,卻要連累皇城的百姓,百姓何辜,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我好後悔,我好後悔相信上官橋,把兵借給他,如果我不借兵給他,他就沒有了能力爭奪皇權。是不是,北庭皇城的百姓,也不會死傷這麼慘重了?”
“不是這樣的,他找你借兵也隻是借一個借口而已。”祁睢樘拍了拍沈思思的背:“據我所知,我們借給他的五十萬精兵,他並沒有用,而隻是單單的放在了軍營中,用來震懾其他皇子。”
“那為什麼還會這樣……”沈思思有些想不通。
“他自己不是也說過,他暗中培養了一批影士,就像是死士那樣,用生命為上官橋官橋掃清障礙。”
“相比來說,用影士達成目的,的確比用我們借給他的五十萬精兵來達成目的要簡單輕鬆的多。”祁睢樘將下巴擱在沈思思的頭上:“他向你借兵也隻是,想象天下表達,他爭奪皇位,是得到了我們的支持的,並不是他自己想意圖謀反。這樣就可以擺脫謀反的罪名了。”
“怎麼會這樣,那他這麼做就沒有想到過皇城的百姓嗎?他的龍椅之下,全部都是無辜百姓的屍體和鮮血,這樣的龍椅,他坐的安心嗎?”沈思思有些不能理解。
“思思,帝王本無情。如果犧牲百姓,能達到他的目的,,那麼這些犧牲就是值得的。”祁睢樘沉聲道。
沈思思聽的身體一僵,猛的推開了祁睢樘,突然質問道:“帝王本無情?祁睢樘,你也是這樣嗎?”
“思思,對於帝王來說,心軟和慈悲,都是最致命的毒藥。在這條權力的道路上,容不得一絲偏頗。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是想要生存下來的唯一的法則。”
“為了這張龍椅,為了皇位,為了江山,什麼都可以放棄是嗎?”沈思思凝視著對麵男人的眼睛,輕聲問道。
“思思,你記住一句話,我為了皇位,為了江山,我什麼都可以放棄,但是唯獨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因為不惜一切代價我保住這皇位,保住這江山,隻是為了你。”祁睢樘扳住沈思思的肩膀,貼著她的額頭,喃喃道:“我不論背叛誰,都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就在沈思思跑回大夏的第二天,上官橋在北庭國舉行了登基大典,正式成為了北庭國的皇帝。
登基大典上,上官橋從國師手中接過了傳國玉璽,接受北庭國,萬民朝拜。
“國師,這假玉璽可以騙得了大家一時卻騙不了大家一世。真的玉璽,我們還是要加快腳步把它找回來才行。”登記大典結束之後,上官橋步履匆匆的走在前麵,將手中的“傳國玉璽”隨意的丟給了身後的國師。
“哎喲喂,皇上哎,這個玉璽您可不能隨便亂扔啊!”國師手忙腳亂的接過了玉璽:“這個假玉溪,可是我找了,全國剩下最好的雕玉師精心雕刻的。除了玉的材質不一樣,剩下的可是跟原來的玉璽一模一樣,那個雕玉師已經死了,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頒聖旨可還需要這個假玉璽呢!”
“那你就替朕好好收著吧。”走在前麵的上官橋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淩玉公主知道了嗎?”
“放心吧皇上,這段時間的事完全沒有走露半點風聲,淩玉公主那邊也沒有什麼反應,應該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