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走,那群人反了。”第二天,暴雨還未歇,玉念就急衝衝的衝進了他的寢宮,按理說,他的寢宮內眾多侍衛守著,玉念一個弱女子根本闖不進來。
上官橋因為昨天失眠,天剛剛亮的時候才歇息,現在被吵醒,臉色自然稱不上有多好。
隻見玉念衣衫不整,發絲淩亂,一張小臉上是滿滿的慌亂。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上官橋知曉玉念的脾性,若不是出了大事情,她斷然不會如此的。
“外麵那群人,反了,現在外麵都穿著您手裏拿著的是假玉璽,當時登上皇位傳的是假玉璽,您這個皇帝當的是名不正言不順,我今晨聽到消息說,顧強昨日密謀造反。”玉念想到上官橋可能有危險十分的慌亂,當然,這個消息是沈思思傳給她的,她終究還是不忍看到玉念和上官橋葬身在北庭的叛軍之中。
“你怎麼知道的?”上官橋眼神淩厲的看著玉念,這個消息他都不知道,玉念一個身處在深宮之內的弱女子,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是沈思思。”玉念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沒了底氣,她一邊十分的怨恨沈思思奪走了上官橋內心的位置,可是因為這件事又對她感念不已。
兩廂複雜的心思的在她的腦海裏交織,亂的很。
“沈思思——”上官橋的手指緊了緊隻是還來不及深思,就在此被破門而入的暗衛打斷了思路。
“皇上,快撤離,顧強率領軍隊圍攻了皇城,屬下特來保護皇上安全撤離。”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
“這群逆賊,給我等著。”上官橋萬萬沒想到昨日恭謹有度的顧強心裏竟然藏著這麼大的心思,但是形勢所迫,他今日的行為本就不得民心,現在顧強趁機作亂,他現在手裏自然沒有勝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上官橋看著楚楚可憐的玉念,想起玉念與大夏的瓜葛,眉間一動,向著玉念伸出了手:“你也別留在這裏了,跟我一起離開吧。”
這句話說完,上官橋就看到玉念眼中閃爍的光芒,似乎要把他燃燒殆盡,上官橋不敢直視這樣期待的眼眸,隻得側過臉頰,不在理會。
“什麼?”北庭大亂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慕容蕭的耳朵裏:“慕容蕭未免太過於無能。”
他一個北庭的皇帝,底下的人有狼子野心他竟然分毫不知,竟然就這樣被逼出了皇宮,無能,無能!
“那上官淩玉是不是——”
慕容蕭看見前來報信的人,一陣的厭惡,毫不猶豫的一腳踹了上去:“是什麼是,上官淩玉真正的作用實在墨塵,隻要上官淩玉還在我們的手中,墨塵那邊就必須要源源不斷的給我們傳遞消息。”
慕容蕭冷笑一聲:“至於那個上官橋,就算不是北庭的皇帝,也自有他的用處。”
跪著的人戰戰兢兢,想起昨日似乎有人闖入地牢的消息,但是終究什麼東西都沒有失竊,怕是自己太疑心了,如今,慕容蕭這般不順利,還是不上報了吧。
“還留在這裏幹嘛?滾下去啊。”慕容蕭看見這人畏畏縮縮的模樣就生氣。
祁雎樘正在看祁思樘傳回來的消息,對於他如此謹慎的行動,他也是十分讚成,沈思思也在一旁誇耀自己的兒子長大了,看事情終於有了全局觀念。
兩人正欣慰的討論祁思樘,就有人過來傳消息說僧人要離開了。
祁雎樘和沈思思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勸導僧人,現在南楚雖然退兵了,北庭的危機也被化解,但是因為先前的言論,現在僧人的形勢反而是更加的危機,僧人又不會武功,若是真的落到了慕容蕭的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急急的出去,那落在桌子上的紙條也被完美的遺忘了。
“皇上皇後。”墨塵打開書房的內,卻奇怪的沒有看到人,近幾日,出了早朝,這兩人就待在書房裏商量事情,怎麼現在不在了,就在墨塵打算退下去的時候,一陣微風順著未關閉的窗戶吹了進來,吹落了桌麵上的紙條。
“怎麼也不找東西壓著。”墨塵嘀咕了一聲,餘角撇過紙條上的內容,徹底的不淡定了。
太子竟然找到了上官淩玉的位置。
墨塵看到這個字眼,就再也沒心思看下麵的情況,隻一心擔憂著現在上官淩玉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這件事情。
墨塵將紙條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書房,他暗暗下了決心,這次,他要親自去把上官淩玉救出來。
既然知道了方位,現在他又怎麼能夠坐視不理。
墨塵甚至來不及通知祁雎樘和沈思思,就策馬奔向了南楚,現在的他滿心滿意的都是上官淩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