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病倒了,醫者不能自醫,她醫術高超,但是近幾日勞心勞力,又悲憤過度,積勞成疾,身體向來強健的她纏綿病榻,麵色憔悴。
祁雎樘每天都過來探望沈思思,更是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沈思思終日以淚洗麵,身體每況愈下,所有人都是無可奈何。
“皇後的是心病。”所有的太醫都這樣說。
可是心病該如何醫治?所有人都不知道。
“父皇,兒臣有要事要報。”祁雎樘除了早朝其他的時間都在寢宮之內陪著沈思思,以至於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祁思樘的手裏。
“你說。”祁雎樘退出了寢殿,他的眼下也有著一層厚厚的黑眼圈。
這幾日,沈思思不好過,祁雎樘的心裏也難受,可是他身為男兒,自當撐起所有的天地。
“兒臣查到,墨塵當初離開大夏之後去了北庭,之後才從北庭轉向南楚的,兒臣覺得,這其中農必定有蹊蹺,墨塵叔叔在我們的勸諫下早已淡了親自複仇的心思,隻等著我們大夏進攻南楚,可是為什麼會突然變了主義呢,兒臣覺得這件事跟北庭拖不了關係。”
祁雎樘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猛然間想起,玉念上次投毒的事情,淩玉自刎的當晚,上官橋不僅僅恨慕容蕭,更是恨透了墨塵,甚至要多於對慕容蕭額恨意,現在上官橋和慕容蕭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議,上官橋在其中一定幹了什麼事情。
“我去一圈北庭,你好生照看母後。”如果這件事真的與上官橋脫不了關係的話,那這個人當真是狼心狗肺,一時之間,祁雎樘怒不可遏,想要去找上官橋討個說法,要知道,墨塵可是淩玉最愛的人,他真的這麼狠心讓墨塵身首異處,死得這般淒慘?
“皇上,大夏的皇帝率領著一對人馬,在皇宮之外的小樹林裏,正怒氣衝衝跟我們的官兵對峙呢。”上官橋正在忙著政事,忽然聽到太監來報。
“祁雎樘?”上官橋低下頭猜測著此人的來意,倒是不知道沈思思來了沒有。
“祁雎樘來訪北庭的事情要嚴格保密,一個字都不準泄露出去。”上官橋叮囑了一番,這個事情自然不能透露道南楚慕容蕭的耳中,不然怕是他就會懷疑自己的二心。
作為跟南楚對峙的大夏皇帝,雖然上官橋現在恨不得殺了他,但是他清楚的明白,這個人才是消滅南楚最佳的對手,為了消滅南楚,他不介意躲讓祁雎樘活幾天。
“嘖嘖嘖,大夏皇帝怎麼有空到我北庭?”這話說的譏諷,也是,上官橋此刻能管著手中的刀不對著祁雎樘已經是幸事,怎麼還能要求態度好一點。
“上官橋,我問你,墨塵獨自千萬南楚刺殺慕容蕭可是你慫恿的。”祁雎樘不想跟他多浪費口舌,直接開門見山。
“這話說的嚴重,這事,可是墨塵自願的,我如何逼迫的了。”上官橋從懷中取出一張信封:“看清楚了,這是墨塵的遺書,墨塵自願送死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祁雎樘接過遺書,裏麵的字跡確實是墨塵的字跡,裏麵的內容無非是為上官另有報仇,不能忍受獨自苟活的話,可是這更加證明了,上官橋絕對有煽風點火!
“你明知道墨塵武功全失,你既然知道他前往南楚,怎麼不走阻止呢?你別忘了,他可是上官淩玉最愛的男人。”祁雎樘大聲質問,恨不得對眼前之人千刀萬剮,上官淩玉死後,不光認賊作父,跟慕容蕭合作,竟然還慫恿墨塵去報仇,這個男人,真的不再是從前的上官橋!
“哼,既然他是淩玉最愛的人,難道不應該下去陪伴淩玉嗎?淩玉一個人在下麵多麼的孤單,墨塵若真的愛淩玉,早日陪伴他又有什麼錯?”上官橋冷哼一聲,在他的眼裏,墨塵此次死亡,完全是死得其所,上官淩玉死了,墨塵一個人怎麼好意思苟活呢?
“荒謬,如果淩玉還活著,一定會十分羞愧有你這樣狠毒的哥哥。”
“閉嘴,祁雎樘,今日我不想殺你,改日我們在戰場上在分出勝負,若是你今日來質問我的,你大可回去,我告訴你,整件事情就是我策劃的,你滿意了?有種讓墨塵死而複生。”上官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所有的話傾瀉而出之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至於祁雎樘,如果有眼色的話最好現在就離開,不然他可不能保證過一會兒會不會後悔。
“簡直是混蛋!”亦楓聽見祁思樘的話,一口血痰從喉嚨中湧了上來,無數的血氣直衝弄腦門,上官橋竟然偏執道這種地步,墨塵是上官淩玉最愛的人,他竟然都下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