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樘,大師絕對不是信口開河的人,雖然我很想留在這裏,但是——”沈思思看著祁雎樘越來越黑的臉孔,話鋒一轉,繼續道:“以後有了通靈寶玉,我也可以經常來看你,比起不在你身邊,我更害怕你出事。”
祁雎樘拉著沈思思的手,生怕一鬆開沈思思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他真的不敢相信,若是剛剛他在遲來一刻的話,沈思思會不會就跟著僧人離開了,那時候,縱然是天涯海角,他又要從哪裏去尋。
“思思,你不是說過嗎?我命由我定,人定勝天,為何要因為這莫須有的東西就要離開,你忍心拋棄我們嗎?”
“可是——”沈思思心軟的一塌糊塗,是啊,人定勝天,可是她不敢賭,那可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人,願意用生命去愛的祁雎樘:“我害怕。”
祁雎樘牢牢的抱著沈思思:“隻要你在我身邊,隻要我們在一起齊心協力,就沒有可以阻擋我們的東西,即使是命運也不可以。”
沈思思鼻子尖都是祁雎樘的味道,給她帶來濃濃的安心感,她不想離開,一點都不想,她沒有辦法想象在沒有祁雎樘的世界裏生活會是什麼樣子,沈思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不管前方道路多麼坎坷,我願意永遠陪著你披荊斬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祁雎樘與沈思思十指緊握,共同跳動的心髒印證著此刻的惺惺相惜。
僧人歎了一口氣,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這世間得到情愛啊,終究是最難琢磨的東西:“既然施主下定了決心,那麼貧僧就獨自一人離開了。”
“大師一路順風。”
僧人看著沈思思和祁雎樘相擁的模樣,回頭看著沈思思,再次留下了一句話:“從哪裏來終究是要回到哪裏去的,天命不可逆,施主保重。”
從哪裏來終究要回到哪裏去。
祁雎樘念著這句話,抱著沈思思的力氣再次重了幾分:“思思,答應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我,沈思思對著上天發誓,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祁雎樘,這下,你可滿意了?”沈思思笑看著祁雎樘。
祁雎樘沉重的心思因為這個誓言輕鬆了幾分,到時候,若是老天讓他們分開,他也定讓老天知道,什麼叫天命可違。
“思思,現在大夏安寧,我們的孩子也有能力治理國家,再加上大夏元老們和亦楓的支持,我們不如偷懶吧。”祁雎樘想起僧人離開時候說的話還是悶悶不樂,他們兩個之間因為家國的事情耽誤了實在太多了,現在天下太平,也該是好好的輕鬆一下了。
第二天。
大夏皇宮內傳出了這樣的消息,為了體察民情,皇上和皇後將走訪大夏的每一寸疆土,大夏皇宮所有的政務,都交給太子祁思樘處理。
百姓們個個讚歎皇上皇後的仁德,唯有祁思樘一臉悶悶不樂:“為什麼你們兩個去逍遙約會,留我跟蓮兒兩兩相望,難得一見。”
祁思樘咬著毛筆,憤憤的看著眼前的奏折:“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娶蓮兒啊,在這樣下去要得相思病的。”
“孩兒乖,父皇母後很快就會回來的。”沈思思一臉的寵溺,而語氣中是滿滿的腹黑,當然不可能很快,自然是要等到兩個人遊山玩水玩夠了在回來,好不容易有了閑暇,大家又萬事太平。
祁雎樘和沈思思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悄無聲息的出發了。
“你知道嗎?我無數的想象過,等天下太平了,我們兩個就去遊山玩水,不在理會國家大事,瀟灑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打毛賊懲惡徒,才是我的願望。”沈思思和祁雎樘騎著一匹馬,兩人的頭發被風吹著,卷到一起,繾綣而又溫柔。
“等思樘真正成長起來,我們就不在理會別的事情,去當一對江湖俠侶如何?”
夕陽的餘暉將兩個人的背影無限的拉長,對影成雙人,隻羨鴛鴦不羨仙,當真是好時光。
一個月後。
冷寂了一個月的大夏皇宮再次熱鬧了起來。
“父皇,母後,虧你還記得在皇宮裏還有一個小小的奶娃在為大夏鞠躬盡瘁。”祁思樘看見祁雎樘和沈思思再次出現,自然是興奮不已。
祁雎樘咳嗽了幾聲,暗示太子要莊重,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一樣。
“你身為大夏的太子,自然要挑起大梁,為大夏做事。”祁雎樘說的一本正經,這一個月,大夏被祁思樘治理的井井有條,的確是一個極好的儲君人選。
“父皇,兒臣十分好奇,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祁思樘看著祁雎樘和沈思思的臉色,這怎麼回來似乎有點不甘願?
“自然是想你們了回來看看。”沈思思滿臉慈愛的看著祁思樘,祁思樘全然沒有注意到祁雎樘眼裏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