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雎樘最近在忙於收複北庭的事情,沈思思更是刻意避免與祁雎樘的見麵,現在紫色毒紋已經出現在臉頰上,如果被祁雎樘發現的話,一定會不斷的質問自己。
由此過了三日,沈思思整日泡在藥房裏看有沒有辦法能夠壓製住臉上的毒紋,但是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臉上紫色毒紋的範圍不斷的擴大,甚至是白色的麵紗都沒有辦法掩蓋住。
祁思樘那邊已經傳回來消息,北庭的餘孽已經被完全的消滅,正在返回北庭的路上,數天的緊張感終於落地,祁思樘再次證明了自己,他現在已經完全能夠獨擋一麵。
祁雎樘這才想起來,已經數日沒有看到過沈思思了,心裏愧疚冷淡了沈思思,說去就去,祁雎樘迅速額放下手中的公務,前去尋找沈思思。
“思思,剛剛來的捷報,思樘已經回來了,北庭的餘孽已經被清除了。”祁雎樘興高采烈的尋找在寢殿內尋找著沈思思。
卻從宮女出得知她近幾日一直在藥房。
毒蠱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怎麼不好好休息還在藥房裏麵。
祁雎樘十分的疑惑,藥房裏麵是濃濃的藥味兒,祁雎樘一眼就看見一身白色衣服的女子站在中間,低頭鼓搗著什麼東西。
祁雎樘玩笑心起來,悄悄的走進沈思思,一把從背後抱住沈思思。
“思思,你怎麼不好好休息。”祁雎樘聞著沈思思身上濃濃的藥膳的味道,感覺到十分的安心,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陪著自己一起締造了這個大夏盛世。
沈思思渾身一僵,自己最近研究解藥實在是太勞累了,竟然沒有發現祁雎樘的腳步,可是,她現在怎麼辦,如果轉過身去,祁雎樘絕對會發現的。
“雎樘,別鬧了,我最近在研究東西,你先出去,這裏的藥物摻雜在一起對人體有毒的。”沈思思輕聲道,手裏拿著的白色瓷瓶散發著悠悠的香氣。
“不要,不要,中毒了有你呢。”祁雎樘撒著嬌,脫去了帝王外衣的他,在沈思思麵前就像一個小孩子。
沈思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撫著臉上的薄紗。
“思思。”祁雎樘將沈思思轉過來:“幹嘛低頭,你就不想看看我嗎?”
以祁雎樘的角度,隻能看到沈思思的一頭秀發,還有那完美的下頜,祁雎樘將手放到沈思思的下巴處,抬起來,一道紫色的暗紋已經在全臉蔓延,縱然是麵紗都遮蓋不住。
“這怎麼回事?”祁雎樘的眼神中閃過驚慌失措:“你中毒了?怎麼不告訴我?”
沈思思莞爾一笑,故作輕鬆的道:“我就是在自己身上研製新的毒藥罷了,過幾日就沒了,我就是害怕你亂擔心才瞞著你的。”
“讓我看看。”祁雎樘伸手就要解沈思思臉上的麵紗,但是被沈思思巧妙的躲了過去。
“現在太醜了,不想讓你看到,你出去,過幾天我臉上就好了,我發誓,真的沒事。”沈思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腦子飛快的轉著,到底應該怎麼將祁雎樘打發了,並且不讓他產生懷疑。
這個不死蠱的藥效她還是知道的,根本沒有解藥,她作為病原體,不死蠱的寄宿者,根本無藥可治,她真的無法想象,知道實情的祁雎樘,會多麼的傷心。
“好好好,怕你了。”沈思思一直推著祁雎樘往外走,祁雎樘隻好舉雙手投降:“我晚上在過來看你。”
“好的,別打擾我研究了。”沈思思微笑著的臉在關上門的一刹那變得異常的嚴肅。
她的手扶著臉頰,心中百味陳雜,越研究下去越感覺這個毒實在是詭異,這個已經隱瞞不了幾天了,如果自己真的成了行屍走肉的話,她寧願死亡。
祁雎樘在藥房門外站了許久,內心的第六感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那麼的簡單,究竟是什麼樣的毒素能夠侵襲整個臉頰,甚至以沈思思的醫術都沒有辦法呢?
剛剛沈思思分明是在隱瞞著什麼東西,祁雎樘確信沈思思是不會告訴他的,隻好去尋找太醫。
“皇上。”太醫十分的好奇,自從沈思思到了宮廷裏麵,他們這幾個太醫一般都沒什麼事情,畢竟醫術跟皇後比起來實在是差距太多了,也不得不讓他們十分的汗顏羞愧。
“王太醫,有沒有什麼毒會讓臉上產生紫色的暗紋,並且範圍極大,不斷的蔓延?”祁雎樘終究是放心不下,既然沈思思不肯告訴他,大不了舍近求遠,問問這些太醫,也好讓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