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蓮兒頗為不滿的看著清兒,這個女人能住在這個宮殿裏看起來是頗的寵信的,可是蓮兒想起那個令人膽寒的微笑,卻對這個麵向無辜的女人無法升起好感。
“奴婢名師清兒,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清兒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心裏暗暗想著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說什麼婢女,我不都說了嗎,你現在是我義結金蘭的姐妹。”沈思思從門外走進來,插話道,自從清兒救了她一命之後,她對清兒是愈發的好,聽到清兒自稱奴婢,如此貶低身份,自然是忍不住解釋。
蓮兒對清兒的敵意更甚,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沈思思信任的人,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有手段。
沈思思看見了清兒眼中的防備,將清兒如何救她的事情又細細說了一遍。
清兒的眉頭依舊皺著,對清兒的態度不冷不淡的道:“之前是我唐突你養傷了,先告辭了。”
沈思思發覺蓮兒的臉色不對勁兒,追了上來:“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讓太醫來看看。”
蓮兒擔憂的道:“那個清兒是從春風樓出來的,身份如此不明,就算她救過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有謀劃的,你可一定要仔細調查清楚她。”
“好好好,這件事我自有分寸的。”沈思思失笑的看著蓮兒,這個小姑娘一定是看宮裏麵多了一個讓她上心的女子,正吃味兒呢,況且清兒願意用生命就他,又怎麼會對她不利呢。
看見蓮兒依舊悶悶的表情,沈思思索性不再勸解道:“思樘現在已經回來了,你不去看看他嗎。”
果然,蓮兒聽到祁思樘的名字臉色迅速的陰轉晴:“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之前跟我要的藥物已經研究好了,你當真想好要將眼睛恢複成黑色嗎?”
蓮兒接過白色的瓷瓶,用力的點了點頭:“想好了,謝謝皇後。”
蓮兒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沈思思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還是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皇宮裏的宴席如約而至,沈思思忙的不亦樂乎,而祁雎樘也在加緊處理著朝廷政事,還要著手調查教會的事情,這次宴會也不過是偷得半日閑罷了。
此次宴席隻有幾個熟悉的人,而讓蓮兒十分不滿的是,清兒竟然也被邀請了。
沈思思和祁雎樘坐在首位,祁思樘和蓮兒坐在左下手,亦楓和清兒坐在右下手,正是在蓮兒的對麵,蓮兒更加的不滿。
清兒因為和沈思思成了姐妹,在宮裏的位置一日千裏,成了人人都巴結討好的對象,然而清兒為人和善溫柔,一時之間人人讚不絕口,唯有蓮兒總是對她抱有著敵意。
“這是家宴,你們不必拘束。”祁雎樘大手一揮,有樂師在一旁奏起了曲子,一片其樂融融。
“皇上,春風樓的事情調查清楚了?需要用到蓮兒的地方盡管開口。”這話說的是場子話,沈思思看見蓮兒看向清兒的眼神,瞬間明白了這話是針對清兒的。
清兒曾經是春風樓的殺手,如若清兒真的對他們歸順了,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早早助他們抓到春風樓的真凶。
“勞蓮兒費心了,此事涉及的東西甚多,不是一言兩語說的清的。”祁雎樘也發現了蓮兒的敵意。
清兒雖然是春風樓的人,但是她也不過是裏麵的一個傀儡,被培養出來的殺手,接觸不到高層,更是不太了解教會,對春風樓也隻是知道一些皮毛,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這就不勞女王了,蓮兒是春風樓出來的人,自然比女王更為了解內幕,這等危險的事情,還是不要摻和了,不然,太子定要擔心的。”蓮兒一則表明了自己的忠心,還適當的打趣了兩個人。
沈思思和祁雎樘聽到這滴水不漏的話,都偷偷笑了起來,蓮兒和祁思樘在他們眼裏,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蓮兒被清兒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隻得道:“那就請你多加配合了。”
祁思樘也是不理解蓮兒對清兒何來這麼大的敵意,明明就是沈思思的救命恩人,蓮兒也不是什麼無理取鬧之輩,看來這件事要好好的問一下了。
祁思樘正要開口轉移話題,但清兒舉起酒杯,更快的說了話:“女王對清兒似乎十分的有敵意,不管是因為什麼,若是清兒之前有唐突女王的地方,還請女王大人有大量,這杯酒,是我敬您的。”
清兒舉止得體,一直沉默的亦楓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個女人。
這件清兒在月色之下更顯得楚楚動人,眉眼含笑,說話更是溫柔妥帖,亦楓不由得想起清兒為沈思思擋劍的一幕,還有跟宮女們說說笑笑,不知道怎麼地,這風似乎又燥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