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醉。
經過剛剛的騷亂,宴會自然沒有在進行下去。
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皇宮裏麵行事,看來這夥人是越來越囂張了。
“雎樘,你有沒有覺得這夥人的目的很奇怪?”夜深人靜,沈思思和祁雎樘在偌大的宮殿裏對弈。
祁雎樘抬眸看了一眼沈思思:“不為殺人,不為劫持,不為盜寶,似乎就是為了挑釁。”祁雎樘想起幾日那群盜賊所謂也甚是奇怪,引起騷亂之後就逃走了,然而你看情況並不像是精心準備過得。
若不是那女子用了魅術,怕是那些人一個都難逃走,而如此孤注一擲,難道僅僅是因為挑釁?
“表麵上看是這樣的,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沈思思將黑棋放在了一角,繼續道:“看似無用,誰知道呢。”
祁雎樘盯著棋盤,手中拿著白棋遲遲不肯落下:“看來你最近棋藝精進不少。”
而另一個宮殿裏,墨梅正在如狼似虎的看著胭脂留下來的書籍,對麵是一個碩大的銅鏡,墨梅回想著沈思思的一舉一動,在銅鏡中盡力做出相同的動作,宛若當年的流年。
亦楓也來宮裏麵探望過墨梅幾回,他與墨塵情同手足,墨梅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對其也更是十分的寵愛,祁雎樘雖然用暗衛的手法訓練她,但是墨梅清楚,在祁雎樘的心裏,根本不會承認她暗衛的身份。
所以,她一有空就在宮殿裏修煉魅術,一舉一動都像極了沈思思。
“皇後,你看,郡主真是越來越像你了,還是你教養的好。”沈思思身邊的小丫鬟笑著說道。
沈思思恰好領著人出來散心,正好遇到在喂魚的墨梅。
沈思思看著遠處的墨梅,雖然她開始進宮的時候做出了盜取墨塵屍體的事情,但是終究還是年幼,近幾日乖乖的在宮殿裏,也不犯什麼事,而且行為舉止越來越大體,頗的沈思思的喜愛。
“墨塵有這樣的妹妹並不稀奇,我們回去吧。”沈思思微笑著離開了。
天朗氣清,古天一正在庭院裏麵泡茶,嫋嫋的煙霧上生,迷茫了眾人的視線。
胭脂一打聽到了古天一的住處,就過來請罪。
“教主,胭脂不該私自行動。”胭脂知曉自己此次從北境回來,還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帶人去宮廷裏麵,最重要的是擅自調查教主的蹤跡,這一樁樁一件件勢必會引起教主的厭惡。
而古天一看到胭脂的一刹那便皺起了眉頭,臉色也迅速的陰沉了下來更是證實了胭脂的猜測。
“你為何這麼做?”古天一將臉瞥向另一邊,隻想想起他和胭脂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十分的頭疼,他的確不應該將上一輩的罪孽報應到胭脂的身上,否則他們也不會……
“胭脂聽說教主進了皇宮,想起清兒那個女人跑了,她必定是去找亦楓了,所以害怕清兒在現場將教主指認出來。”胭脂咬了咬下唇,看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如此厭惡自己,胭脂雖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是一顆心還是抽痛。
“算了,這一次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古天一擺了擺袖子:“你進犯的時候我發現並沒有與北境的幾個重要將領在,這麼大的盛宴沒理由不來,除非不在皇城。”
“教主的意思是——北境現在出了事兒?”胭脂聽到古天一不怪罪自己,心下頓時高興了幾分。
“不是讓你去北境嗎?現在你多帶點人繼續騷擾,到時候,祁雎樘為了朝堂安穩,一定會派亦楓前去,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古天一淺淺的飲了一口茶,清兒去找亦楓了是吧,那他就讓亦楓有去無回。
胭脂聽到亦楓的名字,想起教主對清兒的情意,知曉這定然是教主的報複,但是她隻能答應:“胭脂明白了。”
祁雎樘在早朝裏生生忍下了怒氣,好不容易國內才安穩了幾天,現在竟然又出現了北境被侵犯。
然而堂堂大夏竟然沒有可用之臣。
這才是祁雎樘最為氣惱的,這麼多人,竟然無人可堪大用,以前征戰死了不少的將領,而現在新一代的將領還沒有培養出來,邊關就開始告急,這才是祁雎樘最為惱怒的。
“何不讓啞巴和亦楓前去,他們辦事,我們也放心。”沈思思貼心的給祁雎樘換著朝服,培養新的將領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怎麼氣急也沒有用。
祁雎樘的腦袋更大了:“前幾天宮廷遇刺的事情你知道吧,現在教會的事情還沒有著落,要是把亦楓和啞巴派遣出去,那麼皇宮裏麵的安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