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墨梅來質問自己,都不問自己為什麼將墨梅打入冷宮。
沈思思感覺到徹底的寒意從腳底冒到心髒處,不由得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好,很好,你記著你今日說的話。”祁雎樘氣不過,墨梅說的話仿佛一根刺一樣紮著祁雎樘的心,最終隻能甩袖離開。
沈思思看著祁雎樘離開的身影,眼淚再次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自己傾盡一切為的人,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般對自己冷言冷語。
回到皇宮裏麵的祁雎樘想起墨梅還在冷宮之中,迅速的下令封賞為皇貴妃,搬出冷宮,並且讓親信將墨梅的金雀宮包圍起來,防止沈思思再次行動。
而這個做法,顯然再次惹怒了沈思思,兩個人的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
墨梅看著金碧輝煌的金雀宮,得意洋洋的看著這一切,沈思思啊沈思思,就算是刺殺你失敗了又如何,祁雎樘不照樣將她接了回去,還進一步晉升了位份。
照著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取代沈思思指日可待,而這一切,不過就是為哥哥複仇的第一步罷了。
古天一那邊再次傳來消息,讓墨梅將皇宮裏麵處在不顯眼地方的宮女運送出宮,方便練香,而現在沈思思抱恙稱病,帝後離心,整個後宮更是全部在墨梅的控製之中。
隻要是能損害大夏的事情,她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
宮女源源不斷的消失,皇宮之內,人人自危,然而,氣悶中的祁雎樘和沈思思都沒有注意到在風平浪靜之下的波濤暗湧。
是夜,一隻鴿子飛到了墨梅的窗前。
墨梅剛剛褪下了衣衫,隻穿了一身白色的裏衣,揮退了宮女,將窗前的白鴿抱了起來。
白鴿的爪子上綁著一個信封,是古天一傳來的消息。
“取而代之。”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裏麵蘊含的卻遠遠不止這麼的簡單。
墨梅將紙張放到了火焰處,照這個情況看,沈思思現在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了祁雎樘的心,但是,沈思思還能保持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因為從前的功勞,更重要的是太子祁思樘。
墨梅看著手臂上那個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祁思樘的衣食住行都有嚴格的規範,身邊的人更是個個精英,想要刺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紙張燃燒散發出詭異的香味,墨梅看著紅色的火焰灼燒著紙張,嫋嫋上升的白霧沾到旁邊的青葉,青葉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墨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古天一研製的香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祁思樘忽然病了,日日咳嗽不止,惹得蓮兒分外的憂心,太醫開了幾服藥,卻總是不見好,這幾日皇宮裏麵憋悶,蓮兒索性一直呆在祁思樘的身邊照顧。
“太子哥哥,你這屋裏的香未免太濃鬱了一些。”蓮兒剛進屋,就不自覺的皺著眉頭:“是那個宮女這般粗心,下次定要好好懲罰。”
蓮兒令人將香爐斷了出去,祁思樘向來身體健壯,這一下子病來如山倒,說話都聽著十分的虛弱。
“這感冒會傳染,你別總是來了,不過是夜裏吹了風罷了,不是什麼大病。”
“那群太醫院的太醫都是一群庸醫,這都三天了還不見好,不如讓皇後來看看吧。”蓮兒看著祁思樘心疼的道。
屋內的香氣委實熏人,可是祁思樘現在生著病,又不能開窗,蓮兒滿臉的不高興。
“又不是沒生過病。”祁思樘笑看著蓮兒:“母後最近身子骨也不好,還是不要驚動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的臉怎麼這般紅?”蓮兒摸了摸祁思樘的額頭:“竟然這般燙,那群庸醫搞得現在還沒退燒。”
“吾一身汗便好了,我剛剛吃了藥,睡一會兒,你先下去吧。”祁思樘躲到了被子裏,這次感冒跟以往有著不同但又說不清哪裏不一樣。
“我就在這裏守著你。”
祁思樘還想說什麼,但是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這樣睡了過去,蓮兒守在一旁也不自覺的額睡了過去。
“太子該吃藥了。”宮女將藥端了上來。
蓮兒揉了揉眼睛接了過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祁思樘卻不見醒來,蓮兒又搖了搖,祁思樘雙眼依舊緊緊的閉著,剛剛滾燙的額頭現在變得十分的冰涼,連呼吸也十分的微弱,蓮兒這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兒。
“快,快去請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