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間,沈思思換上了夜行衣,偷偷的前往了敵軍的紮營處,上官橋救了蓮兒,證明心中還是有著大夏的,這次,她一定要搞清楚,上官橋是心甘情願為敵國征戰還是因為一些另有隱情,蓮兒口中的傀儡蠱到底存在不存在。
“誰?”上官橋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漆黑的營帳裏麵,隻從窗戶那裏透出一些外麵火把的光亮,但光亮太弱,根本不足以照亮整個營帳。
上官橋的鼻子動了動,屋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是女人的脂粉味兒。
他緩緩的走下床,手中拿著常年放在枕頭下的匕首。
“上官橋,是我。”沈思思從暗中走了出來,手中舉著一個火折子,照亮了兩個人的臉龐。
火紅的燈火下,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頰突然出現在了眼前,上官橋的心髒突然重重的一跳,之後就仿佛被什麼東西撕扯了一樣的疼。
莫不是中毒了?上官橋捂著自己的心髒,因為太痛而說不出一句話。
“你怎麼了?”沈思思發覺上官橋的不對勁兒,用火折子點燃了就近的蠟燭,想要上前攙扶。
一把刀光卻突然想著沈思思滑了過來,沈思思下意識的向後躲,剛剛,是上官橋的動作。
“別過來。”沈思思清楚的看見了上官橋手中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真的想不到,有一天,兩個人會刀刃相見。
“上官橋,你到底怎麼了?”沈思思問道,對現在上官橋的情況十分的擔心。
“你是誰?膽敢夜闖本將軍的軍營。”上官橋的心髒緩和了幾分,眼神淩厲的看向了沈思思,這個人對自己似乎沒有殺意,而且眼神中還是關心自己的,言語之中仿佛跟自己的也十分的熟,可是,上官橋的腦海中沒有任何關於沈思思的事情。
她的這張臉,分明是陌生的。
沈思思聽到上官橋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看出了上官橋的不尋常之處,上官橋不認識她了?他失憶了?
上官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無數的疑問縈繞在沈思思的腦海之中,沈思思看見了上官橋眼中的防備,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畢竟是在地方的軍營,一不下心,就會萬劫不複。
“我會幫你找回記憶的,上官橋,我們後會有期。”沈思思留下這句話,就在此從窗戶跳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深夜之中。
寒風起,上官橋靜立在屋內,為什麼,心髒這麼的疼,剛剛那個人是誰?
上官橋不斷的思索著,挖空腦袋想去尋找到一點點這個人的影子,可是無果。
什麼都沒有。
腦子劇烈的疼痛,上官橋雙眼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而沈思思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無數淩亂的畫麵,一個人影不斷的出現在腦海中,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個女子,她總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場景在不斷的變換著,好像是經曆過的一樣,可是又是那樣的陌生,那個女子突然轉過頭來,輕輕的叫他的名字:“上官橋。”
而那個女子的容顏,分明就是那晚潛入營帳的女子。
上官橋猛然從夢中驚醒,臉頰上虛汗連連,卻看到一個黑衣人正立在他的床頭,他逆著光,全身都籠罩在那一身的黑袍之中。
“主人。”上官橋收斂了心神,恭敬的道。
“你可是做了噩夢?”神秘人的聲音沙啞,帶著看盡世事的滄桑感。
“屬下老是夢到一個大夏的女子。”上官橋對神秘人一向是知無不盡。
神秘人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卷軸,緩緩的撐開:“你看,可是這個人?”
上官橋看著畫中的女子,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再次撲麵而來,可是腦子裏麵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連心髒都是空的,仿佛缺少了一塊什麼東西一樣。
神秘人看著上官橋失神的模樣,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繼續道:“這個人是大夏的皇後,名字叫做沈思思,平生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製作各色毒藥,我昨天發現你的時候,你正躺在地上,我猜的你定然是昨天見了這個人,被這個人蠱惑下毒了,所以心神才會這麼的亂。”
上官橋冷冷的看著畫麵中的女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可是又無法反駁,這個能讓自己的情緒有這麼大波動的人,真的是因為蠱惑了自己嗎?
“怎麼,我的話都不相信?”神秘人收起了畫軸,看著上官橋道。
“不敢。”神秘人將他救了,並且修複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恩情,似乎沒必要對自己說謊。
“敵國的將軍古天一敗了,那個女人就出現了,你不覺得蹊蹺嗎?上官橋,你好好想想把。”神秘人拍了拍上官橋的身體,將一個白瓷瓶遞給他道:“這對解你體內的毒素有好處,你下次要當心長得漂亮的女人,省的被下毒了都不知道。”
“是屬下疏忽了。”上官橋毫不懷疑的將其中一粒鮮紅的藥丸倒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