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黎煙出走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個多月,因為祁雎樘的緣故,黎煙越來越不想回去,這裏有關心自己的朋友,有自己心愛的人,跟哪個冷冰冰的王宮比起來,要溫暖許多。
而且經過上次替祁雎樘擋箭的事情,他對黎煙越來越寵愛,黎煙和蓮兒在軍隊裏麵胡亂鬧騰也全部被祁雎樘和沈思思包容了下來。
現在的黎煙,已經隱隱約約成為了大夏小公主的架勢,全然讓人忘記了當初黎煙是怎麼可憐兮兮在路邊被撿到的。
然而,黎煙在這邊開心快活,但是黎國的國王已然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已經派了無數的人去尋找黎煙的下落,可是都沒有絲毫的音信,隻說最後看到黎煙的時候是在運城,運城是大夏的屬國,如果黎煙在大夏的領地上暴露身份的話,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國師,煙兒已經失蹤一個月了,您能不能算出她的位置。”魏鳶,黎國的國師,年紀輕輕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在黎國有著極高的號召力。
尋常人都以為國師應當是一個老頭子的人物,而魏鳶恰恰是個二十來歲的翩翩公子,他自小師從黎國上一代國師,天資聰穎,到了他弱冠之年的時候,老國師留下一句此子已遠遠超過我就消失在了世間,而魏鳶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國師。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魏鳶微微笑著,黎煙消失了一個月這個國王才來尋找自己,定然是憋壞了吧。
誰都知道,魏鳶的性子十分的冷淡,什麼事兒都看心情,要是心情壞了,饒是國王的麵子也不賣,要是心情好,就算是乞丐也會算一卦,這性子,到讓人哭笑不得,就算是黎國的國王也對他沒有辦法。
若不是這次實在擔心黎煙,也斷然不會親自來請求,不想這個國師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同意了。
魏鳶拿出八卦陣,念著詭異的口訣,行著詭異的身法,半晌才對上黎國國王那焦急期待的眼神:“算到公主的方位了。”
“在哪裏?”黎國的國王十分的激動,這個國師當真有恃才傲物的本領,也不枉費平日裏對他的多重忍讓。
魏鳶看著八卦陣,道:“在邊關,大夏的軍營裏麵。”
這話一出,黎國國王的臉一下子沉了起來:“煙兒被大夏的那群人抓了?她受傷沒?”
魏鳶低頭看著羅盤,道:“受了很重的箭傷,現在已經無礙了。”
“那群狗雜碎,本王現在就親自率兵去帶著公主回家。”黎國國王罵罵咧咧的走了,魏鳶看著國王離開的身影,收起了羅盤。
次日,黎國國王就親自率領軍隊來邊關叫陣,讓祁雎樘放了人。
祁雎樘和沈思思很納悶,什麼時候他們這裏有了個黎國的公主,要是真的抓到了,豈不是早就領著人去黎國談判去了,還在這兒帶著幹嘛?
但是黎國國君此次又不像是過家家,顯然是真著急了。
“我們這裏什麼時候有了黎國的公主。”祁雎樘一臉納悶的看著沈思思,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有什麼栽贓我們?然後讓兩國戰鬥?”
這次黎國大舉進犯,自然也吸引了黎煙的注意力,在聽說黎國國君在城門口叫囂著讓大夏將黎國的公主還回去,如若不然,又會引起一場災難,黎煙看著已經兵臨城下的黎國軍隊,心一寸一寸的涼了下來。
如若祁雎樘和沈思思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的話,還能一如既往的那麼對待自己嗎?還有蓮兒,還願意做自己的朋友嗎?
蓮兒看見黎煙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黎煙看著蓮兒關切的眼神,還有匆匆忙忙行軍布陣的大軍,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其實有件事情我對 你們說謊了。”
“什麼事?”黎煙的眼中是滿滿的鄭重其事,蓮兒的心也提了起來,現在這個時候,黎煙這副模樣,難不成跟黎國這次來要人有關?
“其實我的身份是黎國的——”
“煙兒,你過來一下。”祁雎樘的出現打斷了黎煙的話,黎煙聽到祁雎樘的聲音,臉色一下子變得紅彤彤,她最擔心的就是祁雎樘覺得她欺騙他,接近他是不懷好意的,會對她冷淡,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寵愛自己。
“我之後在跟你說。”黎煙提起裙角,朝著祁雎樘的方向跑了過去。
蓮兒看著祁雎樘不算好的臉色,還有黎煙欲言又止的話,嘴裏喃喃著:“李煙,黎煙,難不成煙兒就是黎國的公主?”
到了營帳裏麵,祁雎樘和沈思思兩個人看著手足無措的黎煙,明白兩個人的猜測可能對了一大半:“煙兒,你是不是就是黎國的公主?”
黎煙緊張兮兮的看著祁雎樘,道:“是,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傷害你們的事情。”
祁雎樘的臉色沒有變,沒有惱怒,也沒有失望,也沒有厭惡,黎煙一直提著的心才緩緩的放了下去,看來祁雎樘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討厭自己。
“那你為什麼故意接近我們?”沈思思繼續問道,當時的情況,兩個人能夠肯定,黎煙一定是早有預謀的,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