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雎樘聽聞魏鳶要和黎煙舉行婚禮的時候十分的驚訝,黎煙的性子純淨,而且又喜歡祁雎樘,她怎麼會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成婚,除非是不願意。
如今,整個黎國都在魏鳶的把控之中,甚至祁雎樘和沈思思在黎國遇到的人,也有可能是魏鳶的人,他們從前一直以為都是那個神秘人,卻是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魏鳶作為黎國的國師,也極有可能是會巫蠱之術。
而那個神秘人,藏匿在黎國,但是魏鳶作為黎國的國師,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蹤跡,還屢次讓他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這本就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祁雎樘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破殼而出,真相馬上就要浮現在眼前了。
“亦楓,去羌城。”祁雎樘打算親自去一趟黎國,並且是打著保護黎國國王,除佞臣的名義。
黎煙曾經說過,魏鳶是主戰派的人,如果黎國現在真的全部在魏鳶的控製之中個,那麼撕毀條約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天氣越來越冷了,祁雎樘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和亦楓兩個人趕去了羌城。
這個城市被黎國搶占過,後來又成為了大夏的領地,經過幾個月的重新修整,已經漸漸的恢複了生氣。
祁雎樘在修整了一日之後就率領大軍壓到了黎國的境內,讓對方交出黎煙。
而打著的名義,自然是在大夏的時候,黎煙已經成了祁雎樘的妃子,為了名正言順的將黎煙救出火海,這是唯一的辦法,不然到時候沒人信服,他又突然撕毀了盟約,天下人都是不信服的。
魏鳶也驚訝祁雎樘竟然有這麼大的魄力,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黎煙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公然出兵壓境。
現在的黎國沒了上官橋,老國王又剛剛暴斃,他還沒有安穩的掌握整個朝局,就算開戰也是滅有絲毫勝算的。
可是,祁雎樘顯然不知道一點,他手裏可是握著必殺器的。
祁雎樘在城門口前叫囂著,顯然他也是清楚的明白魏鳶的顧慮,所以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出手。
在祁雎樘的眼裏,魏鳶要麼迎戰,要麼迫於壓力把人放了,可是,讓奇跡途昂十分意外的是,城門開了。
隻有一個女子騎著馬走了出來。
距離太遠,祁雎樘沒能看見這個人的臉,但是心中卻突然生出了不好的感覺,在這種時候,魏鳶派這麼個人來,顯然是有目的的。
人越來越近,祁雎樘的臉色由震驚轉為了狂喜。
“思思——”
這個女人竟然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沈思思。
身後的將士陪著沈思思征戰過,自然也認出了這個人正是大夏的皇後。
魏鳶一會兒也從城門口出來,騎著馬在沈思思的旁邊。
“祁雎樘,我勸你退兵。”魏鳶的言語間盡是笑意。
“思思,過來。”祁雎樘不理會魏鳶,一個勁兒的朝著沈思思揮手,然而沈思思仿佛一切都沒有看到一樣,看著祁雎樘的目光,隻有冷漠和殘酷。
魏鳶看著臉一點點耷拉下來的祁雎樘,嘴角的笑意深了。
在魏鳶的示意之下,沈思思說話了:“祁雎樘,你迅速退兵,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祁雎樘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見到沈思思的狂喜一掃而進:“魏鳶,你到底對思思做了什麼?”
魏鳶不理會怒氣衝衝的祁雎樘,在他想要殺人的眼光之下,和沈思思一同進了城。
祁雎樘顧忌著沈思思,自然是不會再次攻打黎國,同時,祁雎樘也開始確認,那個所謂的神秘人跟魏鳶根本就是一夥的,甚至有可能就是魏鳶本人,他為了躲避他們追蹤的視線,所以才會有另一個神秘人出現的。
祁雎樘雖然撤了兵,但是 麵上依舊是十分的不忿,趁著夜間,他獨自前往了黎國。
將整個宮殿翻了個底朝天的時候,祁雎樘終於找到了沈思思所在的地方,今日,他便要親自看看沈思思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肯認祁雎樘,為什麼要讓她撤兵。
“思思。”祁雎樘剛翻進窗戶,一枚飛鏢就射了過來。
沈思思將剛剛脫下的外衫迅速的重新穿在了身上。
她看出了這個人正是今天白天的時候跟他們對峙的人。
“你有什麼目的?”
祁雎樘不可置信的看著如此冷漠的沈思思,她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睛沒有一絲的溫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思思,是我啊。”祁雎樘走進沈思思。
胸口一痛,他低頭,看見一把劍刃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鮮紅的鮮血順著冰冷的劍刃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