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茫然的皇宮的小道上穿梭,她不知道怎麼了,為什麼對祁雎樘下不了手,明明祁雎樘才是她的仇人,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髒這麼的疼,難道不應該是痛快的複仇嗎?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沈思思的腦子裏麵一片混亂。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人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
“母後,別走好不好。”祁雎樘遇刺,他聽到聲響之後就迅速趕了過去,然後就是祁雎樘告訴他要趕緊去追沈思思,沒想到,真的讓他碰到了。
祁思樘已經聽說沈思思失憶的事情,可是上官橋失憶的時候,沈思思能夠喚醒他,那麼現在輪到沈思思失憶了,作為親人的祁思樘確信,自己應該也能夠喚醒沈思思,化除這其中的誤解。
沈思思扒開了祁思樘緊緊抱著自己的手。
轉身看著祁思樘受傷的眼神,她的心神也受到了巨大的震蕩,這是她的兒子?
沈思思的腦子裏麵依舊是一片空白,無數的東西在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神經,她現在隻剩下了淩亂和無助。
魏鳶和尹清潼告訴她,這裏的人是她的仇人,是他們把她害成了這個模樣,可是有另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否認著這一切。
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愛她的。
無數的聲音交雜在她的腦海裏麵,沈思思感覺到心痛欲裂。
一枚煙霧彈從她的袖口滑落,等煙霧散去,哪裏還有半點沈思思的身影,他終究還是沒能留住沈思思,甚至連蓮兒他都不知道人那裏去了。
祁思樘感覺到深深的挫敗感,也不知道蓮兒現在還好嗎?母後究竟怎麼才能夠恢複。
沈思思逃離了皇宮,在湖邊停留了下來,最近有太多的東西在她的腦子裏麵翻滾,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朋友,誰才是真正的敵人,沒有記憶的沈思思更是無從知曉。
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沈思思將一枚小石子踢了進去:“那麼就讓我親自去揭曉好了。”
現在開始,她誰也不相信,那段遺失的記憶,就由她親自去調查取證,到時候,真相自然就大白了。
沈思思重新回到了黎國,魏鳶的府邸,婚期越來越近,但是魏鳶將所有的事情都 交給了心腹處理,因此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忙碌,除了朝廷的事情偶爾讓他煩心之外,很少有看見他慌忙的時候。
“成功了嗎?”魏鳶在夜色裏麵散步,他正在思考如何讓黎國的幾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俯首帖耳,這群莽夫,軟硬不吃,著實可恨,看見沈思思回來,他才收起了苦惱的神情,一臉春風的迎了上去。
“祁雎樘十分的戒備,我沒有動手。”沈思思說謊了,她現在已經打算找回自己的記憶,所以告訴自己,現在誰的話都不要相信,是敵是友都分不清若是到時候被人當做劍使,自己恢複記憶的時候豈不是痛心。
魏鳶敏銳的察覺出了現在沈思思對自己的疏離,他是打著救命恩人的旗號將沈思思留在黎國的,沈思思對他人都是十足十的冷漠,可是對自己確實有些依賴的,然而,今晚,似乎又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那你先好好去休息吧,祁雎樘畢竟是大夏的皇帝,沒有得手也很正常,能全身而退就夠了。”魏鳶笑著道,讓沈思思趕緊回去休息。
沈思思冷漠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月光將她的身影拉的十分的欣長,魏鳶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今日的沈思思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似乎應該去查查那晚大夏的皇宮裏麵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