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我們三人正坐在草地上鬥蛐蛐,忽聽背後一道一道淒慘駭人的馬叫聲,回頭看去,隻見昨日伴著我們比賽的三匹矯健的馬此刻早已癱倒在地淒慘地著,馬肚子被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像瓢潑一樣奔湧而出而殺死著三匹馬的人則氣定神閑地手持長劍站在原地。
沉央大怒道,“哥!你為何要殺死我的馬”
修染周身散發著一絲邪惡的氣息,嘴角浮現一絲陰狠的笑意,“我們魔族子女應時刻想著如何立戰功,擴疆土,怎可玩物喪誌至此”
修染突然又轉身對罹訣訓道,“你怎麼玩物喪誌我不管,但你若帶壞我的小妹,我定不輕饒你”
罹訣低著頭一言不發,修染忽然用那隻還流淌著馬血的劍挑起我的下巴道,“你就是罹訣在渡口撿來的小妖,真是個禍害”說著那支劍已向我咽喉刺來,我驚地打起了哆嗦。罹訣眼疾手快地用兩隻手緊緊握住了刺向我的長劍,祈求道,“哥,一切的錯都怪我,你要罰就罰我,莫要牽連無辜”
我睜開眼,看著涓涓獻血從罹訣的手中不斷流出,沉央跑到修染麵前,不住地用拳頭打他,並不住喊到,“哥哥是壞人,哥哥是壞人!”
修染對著沉央大怒道,“住口”並轉身一踢,將沉央踹倒在地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如此對待,果真夠心狠手辣,罹訣的手依然握著那把劍,修染大有一種不廢掉罹訣的手,就不罷休的趨勢。
我沉聲道“罹訣,你鬆手吧,他是殺不死我的”
罹訣急道,“哥哥的劍連擁有九條命的狐妖都能砍死,更何況你,”
“我想與君上打個賭,若君上三劍之內殺不了我,還請君上向罹訣與沉央道歉,隻是我不想我的血與馬血相混,君上可否換支劍?”
修染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真是不自量力”隨即鬆開了罹訣握著的劍,左手又憑空變幻出一支青龍寶劍。
罹訣終於鬆開了手中的劍,我連忙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包紮在他的手上,“你會醫術,定有止血之法,快速把血止了。”
罹訣攔住我,“你怎麼可以下這樣的賭注,讓我代你受這三劍”
修染冷笑一聲,早已舉著劍向我刺來,鋒利的劍刃閃著光,劍身穿破胸口的瞬間,尖銳的刺痛不斷衝擊著我的意識,涓涓鮮血奔湧而出,罹訣驚慌地看著我,一遍一遍地喚著我的名字。
我遞給他一個安撫的微笑,“別擔心,我沒事”說著,我凝了一口氣息。猛地將劍拔出,拔劍的瞬間,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倒抽冷氣,鮮血再次順著劍端奔湧而出。
罹訣緊張地按住我的胸口,隨手變化出幾顆止血的藥草敷在我的傷口處。然而在他剛敷藥的瞬間傷口如我所預料的一樣,迅速自動愈合恢複如初。
在場的三個人全都目瞪口呆,修染難易置信地再次揮劍向我的肩膀處猛砍過來,勢如疾風,罹訣還來不及阻攔,那道帶著千鈞之力的劍氣已刺入我的身體。這樣氣勢如虹的力量,我有一瞬間的錯覺,自己估計會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