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離冷冷的掙開,指著昭陽殿的大門道,“今日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該走了,這個地方隻屬於我和簡沫,你不該來這裏。一開始我便跟你說過,不要對我抱任何期望。你永遠都無法跟她比,因為你永遠都不是她。”
雪櫻頹廢地站起身,慢慢在黍離的視線中消失,她在轉身之時,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狠厲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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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訣將昏迷不醒的簡沫帶到了魔族的禁地熔岩古墓之中,熔岩古墓的牆壁都是一塊塊烏黑而光滑岩石,每一塊岩石都可觸發一道機關。
熔岩古墓的正中央有一口玄晶棺木,此棺木凝集了魔族萬萬年來的日月精華,可保將死之人的魂魄不離肉體。
簡沫躺在了棺木之中,安詳的睡著。一束銀色細碎的光從洞頂射下,恰好打在她的側臉上。
突然熔岩古墓的玄關開了,罹訣從玄關處走過來,他伸出手,透過細碎的銀光,輕輕撫上簡沫的臉,神態極盡溫柔。
罹訣注視著簡沫的臉,自言自語道,“簡沫,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本以為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直到遇見了你,你為我擋修染那三劍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喜歡上了你,這輩子除了母親,從沒有人可以為了我擋劍。
隻可惜,你心裏喜歡的從來不是我,我想盡一切辦法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哪怕你不喜歡我。我們大婚當天,看你被黍離欺辱,你不知道我有多憤恨,多難過。再過幾天黍離就要大舉進攻魔族,他為了你,也可真謂是用盡了手段。我不會放開你的,就算魔族所有人都反對我們在一起,就算我不當這個魔尊,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罹訣在熔岩古墓待了很久,他很害怕就這樣失去簡沫。他用盡了魔族所有最寶貴的要,也想盡了所有辦法,簡沫就是一直無法醒來。
其實再嚴重,再複雜的傷到了罹訣手裏,都能夠藥到病除。甚至僅僅一縷魂魄,罹訣都有辦法讓其複生。唯獨簡沫他用盡了醫術,想盡了辦法,甚至消耗了大半內力,都無法讓她醒來。他明白其實她並不是無法醒來,而是她內心不願醒來,也許她自己覺得太苦,不願再麵對這樣的現實罷了。
他很想就這樣一直陪著她,若不是魔族有很多棘手的事,他想他這一整天都不會離開。幾日後天族與魔族就要爆發一場大戰,他不能太過貪戀兒女情長,守護魔族亦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在理智的催使下罹訣終於離開了熔岩古墓,古墓的出口通向一條小溪,小溪兩邊長滿了魔尊最常見的青荇草,罹訣臨走之時還十分不放心地設下三道結界。
隻是他萬萬無法想到,雪櫻早已知曉了這一切。因為黍離的冰冷拒絕,她更是恨簡沫入骨,早在幾天之前,就一直徘徊在魔族,想要尋找簡沫的藏身之處。
她知道隻有長時間不間斷地緊跟罹訣定能通過他找到簡沫。為了不讓罹訣發現自己,她還苦苦求了鳳族聖母兩個時辰,鳳族聖母才將隱身至寶輝月魂石送於她。
這輝月魂石乃是上古時期,父神身邊的靈獸所化。這靈獸本就擅長隱身之術,若這靈獸一旦隱身,任憑大羅神仙都無法感應到其任何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