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多想,因為一旦多想,勢必會讓我對月兒的感情產生裂痕。
但是我的確是在乎的。
我平複下心情,盡可能的去往好的方麵去想。
但是我知道,我並不是在乎月兒對我想歪,而是在乎,月兒居然有這種想法。
我對棺材裏麵有什麼毫無興趣,但是我想到了引魂珠,所以還是起身走到了月兒麵前。
“姐,你看。”
月兒指著棺內給我看,我低下頭,隻見一個身披戰甲的男人靜靜的躺在裏麵,屍體並未腐化,就和剛放進去的一樣,身上的戰甲很普通,似乎並未有什麼特殊的工藝,這仿佛在印證我之前的想法。
安陽王死的時候正值戰亂,這個地方隻是暫時放置他屍骨的。
但是這又不能解釋,這用雪龍玉做的棺槨,既然藏葬此匆忙,那為何又用這麼好的棺槨呢。
月兒大著單子將手伸進去,想看看這屍體下麵是不是有什麼門道,阿藍他們則去開另一個。
一時間這個棺槨的周圍,便隻剩下我和月兒,還有父親。
月兒伸手翻了半天,似乎並沒有什麼。
其實棺槨裏麵的屍體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隻要你可以克製自己內心對屍體的恐懼,其餘的都好說。
當然也不排除會有起屍的可能,但是幾率很小,因為起屍的條件有很多,可以說必須要“天時、地利、人和”才可以。
“這就是安陽王啊,好歹是一國之主,怎麼這麼窮啊!”
月兒摸了半天,隻摸出了一顆玉珠,因為被黑色的物體填充,似乎並不是什麼珍貴稀罕之物。
月兒不死心,繼續將手伸進去,最後幹脆將“安陽王”翻了一個身。
不過這一翻身倒是讓我們惡心萬分,他的身下也不知是什麼腐爛了,全是黑乎乎的爛泥,有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嘔~!”
我將頭扭到一邊,因為我的感官比常人靈敏,所以常人可能隻聞到一點點味道,而我卻感覺刺鼻的厲害。
父親不會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眉頭都不皺一下,用手在泥裏和著,不一會,便找出了十幾顆玉珠捏在手裏。
“爸,這真的是安陽王嗎?”
“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和死人說話。”
月兒覺得沒趣,便跑到阿藍那邊,將她手中的玉珠給了我。
“這不是引魂珠嗎?”我問。
如果這是安陽王,引魂珠似乎是最好的陪葬品了。
“應該不是,引魂珠傳說有7顆,哪有這麼多。”
“那或許是混淆視聽也說不準。”
“別太心急,姝兒,這些我可以肯定不是,但是價值還是有的,畢竟這是雪龍玉做的。”
父親伸出手將那十幾顆黑乎乎的“小煤球”遞給我,示意我洗幹淨,自己則去了月兒那邊。
我拿到一旁,將他們一個一個扔到瓶子裏,使勁搖晃了幾下,隨後倒出來,玉珠總算是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雖然洗的不透徹,但是總算是可以看了。
我拿出手絹小心的將他們收起來,隨後,我並沒有去找月兒,而是站在了安陽王的棺槨旁,將安陽王翻了過來。
死者為大,我無意於他的財寶,自然也沒必要把他弄得不得安寧。
我一個人是沒辦法把棺蓋給他蓋上的,所以隻能是恢複他原來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安陽王還蠻年輕的,應該是平時保養的不錯吧,長得眉清目秀,隻可惜英年早逝。
我整理了一下他的戰甲,戰甲冰涼刺骨,就像是從冰箱裏拿出來的一樣。
我突然來了興趣。
我將安陽王的手左擺擺,右擺擺,一會放到胸前,一會放到兩側,似乎已經忘記了這是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擺弄了幾下後,無意間我猛然發現他似乎剛才掙了一下眼睛,雖然是自己的幻覺,我發現了自己的失禮,急忙鬆手,他的手隨意的掉在了身上。
我嘴裏搗鼓了幾句讓他見諒之類的話,感覺自己跟突然犯神經病一樣。
這時,可以說在我轉身離開的一瞬間,我的餘光看見了一個很不起眼的盒子。
這個設計很巧妙,差一點都看不到,就在玉棺槨的裏麵,有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放在裏麵。
最巧妙的是,安陽王的手,也指著那裏。
這是在暗示我嗎?難不成我的善心得到回報了?
我仔細的看了看,確定那是一個盒子。
會是引魂珠嗎?
我有些興奮,急忙開始在棺內找機關。
這不是我擅長,我張嘴打算叫月兒。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聲音就怎麼也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