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京衣隨口吃了點東西,便直接去了老鬼那裏。
此時的老鬼正在收拾他的哪些破書,見到我,眼神中露出一些欣慰,隨後示意我和京衣進去。
估計是京衣的緣故,老鬼破天荒的給我們沏了一壺茶。
“這次從新疆回來,也不說來看看我,看來是把我忘了吧。”
“我倒是想來,你也不看薄大少爺讓我來嗎?”
“那你今天來是什麼事?興師問罪來了?”
“當然了,你把我差點害死了,這個賬我肯定要找你的。”
我笑著說,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過看在此番解決了我終身大事的份上,就功過相抵吧。”
“嗬,你到是不吃虧,說吧,今天來到底什麼事?是薄琰的事情嗎?”
“是,你都知道了?”
“嗯,京衣和我說了,要我說,我勸你還是不要查下去了,這黑市上的人,哪個不是背景深厚,薄琰不管是否是布衣道人的兒子,對你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你與薄琰正是情誼相濃的時候,如果他知道了,勢必會生氣的。”
“我也這樣想過,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你這是這些年的毛病,什麼事都想知根知底,即使不說破,也要把別人調查個底朝天,但是你別忘了,薄琰是誰,他不僅是這黑市的大頭,還是你的情人,你與他知根知底幹什麼,你難道還想將他一軍嗎?”
“哎,老鬼,這話就不對了,那不知根知底,萬一哪天被他連累了,你都不知道。”京衣說。
“那就更不應該調查了,知道的越少,對自己的傷害也就越少,這不嚐是一種明哲保身的辦法,姝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明白你的謹慎,但是薄琰畢竟是你心愛之人,什麼事都不能一概而論。”
京衣還打算說什麼,但是被我攔下來了。
老鬼看了看我,隨後站起身,轉身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用紅布包裹,上麵有些許灰塵。
“我知道你打算去受戒了,受戒之後就得結婚了吧,喏,這是我在就給你準備的隨禮錢。”
“你這個老家夥,什麼時候給我準備的。”
我接過老鬼手上的東西,摸了摸,是錢,看樣子還不少。
“從遇到你的第一天就開始攢了,我膝下無兒無女,這黑市上,也就你還肯來陪我這個老東西,我掙這麼多錢,就是盼著這一天。”
“真的假的,我這和薄琰八字還沒一撇呢。”
“那你還我。”
“哎,這送人的東西還能要回去啊!沒有薄琰還有別人呢!”
我和老鬼從不客氣,客氣反而覺得虛偽。
“這錢可不白拿,我要做孩子的幹姥爺。”
“喲,老鬼,那你可且等呢,人家小姝各種避孕……”
我急忙捂住京衣的嘴,這貨真是的,什麼都往外說。
京衣不甘示弱,把手拿了下來。
“這個有什麼不能說的,老鬼又不是外人。”
“那你就什麼都往外說!”
老鬼突然笑了,布滿皺紋的臉上總算了有些些許的喜慶。
“這事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到時候姝兒不著急,薄琰老大不小了,三十的人了,總會著急的。”
“鹹吃蘿卜淡操心!管好你自己吧,對了,老鬼,你知道季先生嗎?”
“不太清楚這個人,不過到是聽說過,早年是越南那邊有名的軍火販子,近幾年在東南亞那邊販毒,但是沒聽說過他在倒賣文物。”
“今天在薄琰哪裏見到一位季先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說的一樣。”
“應該錯不了,這有名的季先生也就這一位了,不過薄琰怎麼和他混到一起了,真是不要命了,還嫌自己不夠招搖。”
看來說起薄琰的招搖,所有人最擔心的就是他樹大招風,現在我跟著他,難免以後不會引火上身。
“我會在適當的時機給他吹吹耳邊風的,我現在比較擔心我們過幾天去受戒的事情。”
“不用擔心,隻要咬牙堅持,就是受幾鞭子的事,沒你想的那麼恐怖,金盆洗手,是好事。”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自己做了十四年的行業分別,我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有些興奮。
隨後,我們和老鬼閑聊幾句後,便決定回家去了。
當我和京衣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正好看見幾個人在我家門口,而薄琰,正扒著牆。
“我說,你們幾個幹嘛呢?”
“姝兒!”
薄琰見到我,急忙送開手,跳到地上,一臉無奈而又興奮的樣子。
“我等了你很久,敲了半天門,打你手機你關機了,我以為你在屋裏不肯給我開門。”
“我說你丟不丟人,你……”
我原本還打算多說幾句,但是礙於還有外人在,總要給他麵子。
“我先回去了,今晚動靜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