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設華麗的客廳中,包括折返回來的鄭成業、江麗在內一幹人等戰在潔白的地毯上,看著穩坐在沙發上的雙眼緊閉雲逸飛。
“喂!你到底要幹什麼?一會兒水的,一會兒石灰的,你到底能不能治,我大哥的命可不是你能比的!”看著早已收拾幹淨的木雕茶幾,榜這雙手的江麗不耐煩的對著雲逸飛問道。
“給我閉嘴!”
開口的是江伯海,對於江麗這個親生妹妹,從江家那次事故開始,江伯海他是看著就礙眼更別說是聽她說話了,何況現在還關係他的生命。雖然他看不透雲逸飛的性格,也知道剛剛雲逸飛對質宋延坤的時候江麗並不在場,但是他更清楚沒有那個人會喜歡別人的質疑。
“大哥,你,”被江伯海訓斥了一句,江麗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反而看向了雲逸飛。顯然這比賬她又算到了雲逸飛的頭上。
“大師,您要的清水以及生石灰我給您找來了。”
在江麗那尖銳刻薄的聲音停下一段時間後,又有一道柔和的聲音自大門處響起,引起眾人目光的同時,閉目養神的雲逸飛也睜開了眼,站起身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暮雪連同一下人各自兩手環抱著木盆,緩緩的走近,來到了雲逸飛的麵前。
“嗯,放在這裏吧。”一手伸進木盆裏,雲逸飛摸了一把暮雪抱著的生石灰粉,點了點頭而後讓兩人將其放在了茶幾上。
“江夫人,敢問江董事長早晨服用的‘血靈參’可還有剩,有的話也請將之取來。”
“血靈參?”聽到雲逸飛說出這三個字,羅慧一臉震驚的急忙對著雲逸飛確認了一遍。當然這不是因為她沒聽過這個名字,相反對於‘血靈參’不僅是她,在場的人都是有著一知半解的,也都知道它和‘淨血焚身草’相同,同樣是一種偽靈草,並且這種偽靈草現在就在她的家中,是她專門花大價錢買來給江伯海補身子的。她確信不管是剛才,還是在屋外,對於血靈參她是隻字未提,但是這個在她麵前,曾經差一點被她請離的道袍中年卻是實實在在的將它說了出來。
“哦,有的,我這就去拿。”對於她的震驚,江語風則顯得更加從容,沒等她開口便向廚房跑去……
待到江語風消失在視線中,雲逸飛轉身從袖口探出數十支針,齊刷刷的插進了盛有石灰粉的木盆裏,
“……滋滋”
待他將清水倒入盆中,一連串的響聲,連同緩緩而升的白霧被眾人察覺,但卻連宋延坤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江董事長,現在我將給你施針。”
當然雲逸飛隻是對他客氣一下,還沒等江伯海反應,探手從木盆中取針不帶一絲拖遝的刺如了江伯海的胸口,眾人還未看清他便再次收回了那雙潔白的手。
“嗯,”
一聲悶響,隨著雲逸飛銀針入肉,江伯海的身體輕微的顫了一下,劇烈的疼痛使他下意識便要反抗,但是沒有多餘的動作他便被雲逸飛伸手扶住了肩膀,任他多大力氣也動彈不得。
“他不會是在給銀針消毒吧?”看著雲逸飛的動作,鄭成業弱弱的向著一旁臉色陰沉的宋延坤問了一句。當然,由於當時他不在場,所以他並不知道宋延坤的能耐,他也不指望宋延坤可以回答他,他要的隻是勾起眾人的疑惑,從而有人將雲逸飛阻止,對他來說,如果雲逸飛真的將江伯海治好了的話,單靠他在江伯海生病這半年所做的事兒,看不看江麗的麵子他都玩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