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解了我中的蠱?有意思,難得啊,也好久沒人陪我玩兒了。”說著中年原本震驚的臉上竟顯出了一絲笑容,緊接著整張臉都跟著抖動了起來,臉上密布的傷疤在火光的照射下,仿佛活起來一般,隨著他的笑容在臉上遊動,顯得格外恐怖……
“桀……”
“呼,”看著最後一隻附血蟲鑽出江伯海體內,雲逸飛重重的蠱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大師,伯海他?”看到江伯海手臂上已經沒有了大血包,羅慧站在不遠處對著雲逸飛問道。
“大師您請喝茶。”暮雪也是在江家長大的,做人該有的禮貌,以及自己的“身份”她還是知道的,在看到雲逸飛坐了下來,便急忙給他到了杯水。
“幸不辱命。”隨口答了一句,雲逸飛接過茶杯,顧不得細品,一口便將茶灌了進了嘴裏,反正在他看來江家的茶葉也好不到哪去。
“江董事長的身體已無大礙,待休息片刻,貧道將他身身上的針拔去,在開道調養身體的方子,服上幾次,便可痊愈了。”一杯茶下肚,雲逸飛的泛白的臉色也多少緩和的一些,便再次開口同羅慧說道。
“大師醫術果真高明,在下佩服。”
沒等羅慧開口,一道聲音便先從二樓傳了下來,緊接著身著一件黑色夾克的宋延坤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還沒走?”看到他,江語宣就一肚子火氣,直接上前一步對他說道。
“換了身皮,竟然差點沒認出來。”看著宋延坤,雲逸飛也是鬼裏鬼氣的說了一句。
“嗬,大師說笑了。”對於雲逸飛的話不知為何宋延坤竟然沒有生氣,甚至連反駁的話都沒說,直接站到了一旁。
對於宋延坤的這個舉動,雲逸飛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起身將目光放在了江伯海身上,
“江懂事長,現在貧道來給你拔針,你不要反抗。”說著雲逸飛細手一動,直接將刺在江伯海心口的那隻銀針,轉了一下拔了出來,緊接著是過後肩、兩腰……
對於中醫來說,或許施針容易,拔針難。在拔針時如果稍有不慎弄錯了順序,那麼之前的治療也就是白費了,尤其是像雲逸飛現在使用的“封竅天針”一類的針法,如果要是弄錯一根,那麼造成的後果就不僅是治療白費了,而且就連江伯海的性命都得交代了,對於雲逸飛來說,雖然這樣的錯誤是不可能犯的,但是他依舊表現的很是細心,一點兒也不見馬虎。
“噗!”當雲逸飛把江伯海的手臂包紮後,拔掉最後一支銀針後,江伯海身子一個前仰直接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父親,”
“沒,沒事,”吐出血後,江伯海整個人的臉色恢複的很多,在阻止了上前的江語風後,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跡,便先對雲逸飛拱起了手,“大師醫術果然了得,江伯海這裏謝過大師救命之恩了。”
“謝大師救命之恩。”看著江伯海的樣子,江語風也彎下腰深深的對著雲逸飛鞠了一躬。
對於他們的行為,雲逸飛並未阻攔,隻是點了點頭道:“好了,我不過也是拿錢辦事而已,我就好人做到底,再給江董事長開個調養身子的方子吧,你們誰可有紙?”
“謝大師,”聽到雲逸飛的話,江語風還未完全直起身子,便再次給雲逸飛鞠了一躬,“我這就去拿紙筆。”
“不用了,紙的話,我這裏就有。”雲逸飛的話,眾人也是聽到了的,阻止了江語風,宋延坤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白紙,然後雙手呈遞著交給了雲逸飛,“請大師賜教。”
宋延坤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雲逸飛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從他手中接過紙,便再次掏出了那支“借”來的鋼筆伏在茶幾上寫了起來。
“沒想到大師不僅行得一手好醫術,就連字也寫的如此隻好。”江伯海一向對於書法都有著很深的興趣,現在看著雲逸飛的筆法不禁感慨了起來,當然他這可不是虛偽。
“妙啊,大師的醫術果然厲害,就連這開出的方子也是如此的準確,果然……”話說一半,宋延坤突然沒了聲音,同時雲逸飛也停了下來。
突然宋延坤手抄背後抽出一把匕首朝著雲逸飛刺了下去……
“小心!”宋延坤的動作雖然十分迅速,但還是被江語風察覺到了,但在她看來,想要提醒雲逸飛已經是不可能了,突然,江語風直接上前伸手便要將雲逸飛推開,緩自己來擋。
“我,美女,你湊什麼熱鬧一啊!”對於宋延坤的一舉一動,雲逸飛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對於江語風的這個舉動,他確實意外了。麵對襲來的匕首,雲逸飛來不及多想,直接反身將江語風抱在了懷裏,將身子往後傾到,到在了茶幾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