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鍾華和往常一樣,從警務室開車回家的時候,按照往常行車路線特意去六合彩買碼。那次他本來打算去買雞,雞在十二生肖裏麵算是最容易出現的碼,可是偏偏在他打開車門的一刹那,彩月的爺爺突然衝出來抱著他的腰一直說:
“牛,我要找牛,我的牛丟了。請你幫我找找,治安同誌!”當時鍾華還真的被彩月的爺爺下了一跳,突如其來衝過來一個人,而且還抱住了他的腰,使他多年前在警校培訓的那些招式忘得一幹二淨,隻有大聲喊叫的份,這樣引來很多人的圍觀.
以至於後來整個社區的居民都拿這件事情來笑話他,鍾華定神一看,原來是一位老頭,然後他發現老頭還有點神誌不清,滿嘴重複隻有這句話,當時鍾華很生氣的怒責彩月的爺爺說:
“大爺,你先放開我,你要幹什麼?”可是彩月的爺爺應經神誌不清了,完全不聽鍾華的勸阻,也不放手,好在那個賣六合彩的老板及時出現,幫著鍾華拉開彩月爺爺,其實像鍾華這樣的社區民警最不喜歡管麻煩事.
但是那天有幾位圍觀群眾,為了自己頭頂上的那頂帽子,他不得已硬著頭皮處理眼前這位瘋瘋癲癲的老頭,在買碼和處理老頭兩件事情上他選擇了第一件事,買碼對他來說更有意義,更有刺激性,然而處理一位瘋老頭對他來說,那就是浪費時間,第二件事情當然是讓他的小弟去完成。
鍾華身邊的貼心小弟當然是我們巡防隊的好兄弟王大頭,說他頭大確實有點頭大,要不我怎麼坐在他摩托車後麵感覺不到前麵吹來的風呢?那天王大頭很負責的把老頭請到警務室喝茶.
而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彩月的爺爺,王大頭隻是把當做一件很普通的人口丟失案子來處理,後來彩月的爺爺在王大頭耐心的詢問下,終於甚至有點清醒,後來他們兩個在警務室的談話,很讓王大頭大吃一驚。
也就是那個時候王大頭開始找我的原因,以前他從來不多和我接觸,那天下午,警務室的空調溫度剛好調到很合適的溫度,在彩月的爺爺喝下第二杯茶的時候,開始給王大頭講憋了他心中十幾年的故事,那個故事就是關於牛碑石的來曆.
原來牛碑石真的是件古董,說古董還不如說它是一件明器,明器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吧?對,沒錯,牛碑石的來曆確實很有傳奇色彩,在後麵的故事裏它是整本書的核心,不過現在我不能說的太多。
彩月的爺爺也是第一次和外人講牛碑石有一股很大力量,這種力量會置人於死地,為什麼這樣說?因為為了這塊玉石死了很多的人,那些人有好人,也有壞人.
後麵我會依依告訴大家,當然這隻是他個人對牛碑石的了解,至於牛碑石的來曆他並不知道,那天他懇求王大頭幫忙找找牛碑石,再怎麼說我們這種工作也是為人民服務.
而當時王大頭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隻是要求彩月的爺爺拿出照片或者什麼東西先看看牛碑石的樣子,可是彩月的爺爺並沒有什麼照片,他隻能口述牛碑石大概的樣子,最後還是靠多年的記憶和印象在紙上畫出了牛碑石的樣子。
說實話彩月的爺爺畫畫確實有點難度,但是當王大頭看到紙上畫出來的牛碑石以後,眼前一亮,因為他知道了彩月爺爺說的那塊石頭就是我床底下的牛碑石,隻從我把牛碑石放在床底下以後,兄弟們都嘲笑我,說我還真把這破東西當寶貝了。
王大頭還是留點心眼,他並沒有馬上說出來,隻是拐著彎套彩月爺爺的話,問他怎麼把牛碑石搞丟的?而後麵彩月的爺爺說的話跟我和阿旺前麵的交談是一樣,是他自己把牛碑石丟在了蓮花山公園的池塘裏,後來被捕魚的老頭給打撈上來,而那天阿旺作為巡防員去處警,才從偷魚的老頭手裏拿到了牛碑石。
後來王大頭都依依做了筆錄,而這些筆錄最後成了上麵那些人瘋狂找牛碑石的線索,以至於後麵的江湖更加險惡。最後彩月的爺爺神智終於恢複了正常,謝過王大頭後,準備離開的時候,警務室的門被人推開,從外麵走進一位身穿職業裝的女孩,看樣子很著急,急到都沒來得及換衣服,女孩進門就叫了一聲“爺爺!”
彩月就是這樣走進我們的生活,如果在一座城市待的太久,總會在一定的時間遇到一些所謂的緣分,這些緣分歸定於一些小的生活圈,而這個生活圈就是我們都是漂泊者,從來不屬於這座城市。
王大頭看到彩月的第一眼就像餓狼看到一塊肥肉一樣興奮,興奮的荷爾蒙頓時像火山噴發,直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要說這小子太他娘的讓我們失望,看到美女也不至於忘形吧,他不止忘形還失態,失態到彩月牽著她爺爺的手離開,這小子才找到自己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