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寶兒的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對看了一眼,知道淩寶兒這是想要把責任都往葉痣的身上推去。
他們紛紛的開始議論了起來,衝著淩寶兒指指點點。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的,因為大家誰都不想得罪在朝中有威望的丞相。
太後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淩寶兒,把玩著手中的扳指,對淩寶兒說道:“哦?你說這都是燕璃郡主的錯?”
淩寶兒想都沒有想點點頭,對太後說道:“沒錯!如果不是燕璃郡主的話,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在狩獵季上犯下這樣的錯來!如果太後一定要怪罪的話,就請你怪罪燕璃郡主吧!”
說完後,淩寶兒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向葉痣,似乎在對葉痣說看你還能怎麼辦一樣。
太後沒有理會淩寶兒,而是把目光放在葉痣的身上,對葉痣問道:“燕璃郡主,你可還有什麼話想說?”
聽上去似乎要給葉痣定罪了一樣。
事實上太後的確是想要這麼做,她正一直苦惱於不知道怎麼從葉痣的身上開刀。畢竟,對於她來說,燕璃郡主這個人是無論如何也要鏟除的。因為她的父親就已經被自己以虛無的罪證關進了天牢,所以他的女兒也一定不能留。
太後這個人做事向來都喜歡幹幹淨淨。
隻是,真的想要從燕璃郡主這裏下手,也不是那麼簡單。這要是被世人知道的話,還不知道要怎麼誹謗她呢。
所以,眼下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在大安國的狩獵季,向來都是最隆重而又威嚴的。而在狩獵季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件事情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全看太後如何定奪。
葉痣定定的站在太後的麵前,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反而顯得淡定自若,無比的從容。
隻見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對太後開口說道:“太後是一個明察秋毫的人,我們在狩獵季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是我們不對。但硬要追究是誰的過錯的話,我想太後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吧。”
太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起來,葉痣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也就不好再順著淩寶兒的話對葉痣治罪了。
不然的話,怎麼單擔的起葉痣嘴裏的明察秋毫?
太後喜怒無波的看著葉痣,對她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我都會好好的調查清楚的!這狩獵季可不是什麼兒戲!”
淩寶兒不服氣的瞪了一眼葉痣,氣憤的扭過頭。
“好了,這件事情就等狩獵季結束後再說。你們以後不能再隨便打鬧了!”
太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對葉痣和淩寶兒兩人揮揮手,說道:“就這樣吧,哀家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
葉痣和淩寶兒兩人對太後行了禮後,就默默的離開了。
其他伺候的人也被太後給揮退了,隻剩下太後身邊的紅人太監。
不相幹的人都離開之後,太後這才睜開了眼睛,眼裏的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