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弄容之前從來都不知道,太後竟然是想要坐上大安國皇帝的位置。
他並不認為太後是這麼一個有野心的女子,在他的心目中,太後依然還是小時候那副天真而又懵懂的樣子。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總是會產生變化的。
更別說這大安國最尊貴的位置,是如此的吸引人。
雖然說太後現在的位置已經足夠珍貴了,但人的欲望總是難以滿足,他還想要拿到更好的,其實也並不是不能理解。
沈弄容點點頭,他對葉痣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
葉痣用手撐住下巴,一臉好奇的看著沈弄容,對他說道:“既然你說你和太後是青梅竹馬的話,難道你不知道太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說起來原來太後居然這麼年輕,他今年應該也才二十出頭吧?”
“雖然說我和太後是青梅竹馬,但說到底,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隨著我們年齡漸漸的長大,我和太後也慢慢的沒有了交集,更別說男女有防。”
沈弄容淡淡的對葉痣這麼說道,她的眼底不帶絲毫的情緒,讓葉痣看了不禁懷疑他嘴裏所說的和太後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話,為什麼他嘴裏的話如此的毫無溫度。
看來,這沈弄容還真的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這麼一想的話,葉痣覺得沈弄容越來越合自己的口味了。
看來沈弄容和太後以前的關係還真的是不淺,那麼,葉痣也就可以明白為什麼太後的眼裏會有那樣的情緒了,當他看向沈弄容的時候,眼眸裏麵透露出來的是求而不得的悲傷。
葉痣隻是看一眼,就知道太後對沈弄容是懷著什麼樣的感情。
當然了,這也不過就是太後的單相思罷了,可見於沈弄容對太後並沒有懷著那樣的感情,如果真的有的話,太後現在也就不是太後了。
喜歡上沈弄容這麼一個冷心冷情的木頭人,葉痣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同情起太後來。
沈弄容一臉不解的看著葉痣感歎的樣子,對他問道:“葉痣,你這是在想些什麼呢?這麼入神?”
葉痣搖搖頭,她略帶憐憫的看了一眼沈弄容,對他說道:“我隻是覺得某些人很可憐而已。”
沈弄容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並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深究下去,而是對葉痣問道:“今天的事情你有多大的把握?”
“這個嘛,還是要看情況吧。”
葉痣把目光轉向窗外底下一群正在不停的吆喝和抗議的老百姓,對沈弄容說道:“當然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本人是挺有自信的。”
……
縣令被榮王命令在安撫著群眾,可是這些老百姓們又怎麼可能會是這麼容易就被安撫住的呢?
現在,不管縣令說些什麼,這些老百姓們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他們就隻是固執的認為,隻要太後沒有方燕王出來的話,那麼今年的稅收肯定是要一漲再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