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痣和容岐避開了沈弄容,悄悄的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容岐對葉痣問道:“葉痣,你說李尚書會把錢吐給沈弄容嗎?”
這沈弄容是何等人也?那李尚書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段位的。如果沈弄容略施小計的話,恐怕李尚書根本就不是對手,隻會雙手把銀兩奉上吧。
而且,剛剛葉痣對李尚書說的是什麼話?堂堂一個禮部尚書,會害怕被自家夫人知道自己跑去青樓尋花問柳了嗎?容岐覺得,這樣的威脅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
葉痣倒是一臉輕鬆自得,也許是她太久沒有出來街道上走走了,她東看看西看看的,像是對什麼東西都很感興趣。
當她看見街邊居然有人在表演雜技的時候,她就一臉興奮的拉著容岐的衣袖,對他說道:“容岐容岐,你快看,那裏居然有人會噴火!”
說著,她的餘光正好看見了表演雜技的人吐出了一團火焰,周圍的人紛紛叫好,她也跟著一起鼓掌呐喊。
“好!”
容岐看著葉痣這副樣子,簡直是心焦力疲,眼看著葉痣還真的要往表演雜技那堆人群擠過去,他猛的把葉痣給拉回到自己跟前,對她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葉痣的興奮勁過去了,她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容岐,對他說道:“聽到了聽到了,你不就是在擔心李尚書嗎?放心好了,沈弄容想讓他吐出錢來可沒這麼簡單。”
容岐和葉痣重新走回了人群了,他一臉狐疑的望著葉痣,對她說道:“你就這麼肯定?我看那李尚書可沒有這麼厲害。”
“不不不。”
葉痣搖搖頭,她對容岐說道:“李尚書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不想被他的夫人發現他昨晚去青樓了。”
“為何?”
容岐不解的看著葉痣,對他問道。
緊接著,容岐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明明葉痣應該隻是和李尚書第一次見麵而已,她又是怎麼知道李尚書去青樓了?
而且,他回憶著剛剛李尚書的神態,葉痣應該沒有說錯。
但問題是,葉痣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李尚書昨晚去了青樓?”
容岐想都不想的就對葉痣問道。
葉痣狡黠的笑了笑,哪怕她現在的臉被容岐易容得非常的普通平凡,純粹就是一個路人臉,然而,這樣的笑容綻放在這張臉上,卻莫名的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容岐的心口劇烈的跳動了幾下,他有些狼狽的別過頭,幹咳了幾聲,好緩解自己有些奇異的心情。
“知道他昨晚去青樓,這很簡單。首先,我們是一大早就去尚書府裏拜訪他,而從他剛剛的樣子來看,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麵容也有些憔悴,眼睛下方更是有烏青,這樣一看就是昨晚通宵熬夜了。而且,身上也有廉價的香水味,聯想一下的話,就很容易知道他昨天晚上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