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弄容緊皺著眉頭,他感到了身體受傷的地方傳來了陣陣刺痛,幾度讓他差點暈厥。
然而,他隻要一想到葉痣還虛弱無力的樣子,就一直都在強撐著。
葉痣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要對沈弄容破口而罵的聲音戛然而止。
沈弄容,就在她的眼前,被李晉給刺了一刀。
鮮紅的血打濕了他一如既往白色的衣袍,並且還有越流越多的趨勢。她注意到沈弄容臉的隱忍,便知道他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嗬嗬,就算是你是大安國的左相大人又怎麼樣呢?最後還不是落了今天的下場!這就是和我作對的後果!你知道嗎,我這把匕首,可是用剛剛那些特殊材質的石頭做成的呢!這一刀下去,你不死也殘!”
說著,李晉露出了殘忍至極的笑容來,看的葉痣咬牙切齒。
她惡狠狠的瞪著李晉,口不擇言的對他說道:“李晉,我真後悔當初救了你!”
如果當初不是她一念心善,在李晉受人侮辱受人欺負的時候上前去搭救的話,也許李晉這輩子就會這麼懦弱無能、被人壓榨下去。也許葉痣會覺得有些愧疚,但也總比現在李晉來危害人好啊!
他痛苦的一生不是他的錯,更不是其他人的錯,別人為什麼要為他的悲慘而買單?
李晉咧咧嘴,他對葉痣說道:“殿下,你還真是好狠的心啊。哪怕是剛剛,你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呢。”
李晉眼睛一亮,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沈弄容和葉痣,對她問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左相大人對於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這樣解釋的話似乎就行的通了。”
葉痣緊抿著唇沒有理會他,隻是用擔憂的眼神看向受傷的沈弄容。
沈弄容伸出手緊捂著傷口,一言不發。
李晉嘖嘖稱奇,對葉痣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啊,平日裏最是無心無情的兩個人,現在居然都互相產生了感情。”
隻是,說著說著,李晉的臉上卻覆蓋上了一層陰狠,他陰森森的對葉痣說道:“那可不行啊,殿下,這麼些年來,我一直支撐到現在,可都是因為你啊!你怎麼可以去找其他男人呢?”
葉痣聽後,她嗤笑了一身,對李晉說道:“李晉,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是你可以覬覦的嗎?”
沈弄容默不作聲的走到葉痣的麵前,對她小聲的說道:“現在李晉精神似乎不太對,你還是不要再去刺激他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怎麼解決李晉,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葉痣沉著一張臉,她有些複雜的看著沈弄容。
剛剛如果不是沈弄容的話,也許現在受傷的人就是他了。而且,她對那種特殊材質的石頭反應這麼大,如果真的被刺中的話,恐怕就不僅僅隻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可是,李晉明明就知道這一點,還想要讓她死。看來,這李晉還真的是李家的人啊,一樣的唯利是圖、利益至上。
李晉麵色不愉快的看著葉痣和沈弄容如此接近的樣子,他再次舉起匕首,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今天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裏!”